北风的子嗣 Ⅰ 血统之拥 21 冰原过客(6)

短剑倒在基恩身上。他立刻惊醒，随即抓起短剑与盾牌，取下一个封住气孔的雪球向外观察。
天空已经放亮，一群直立行走的矮小生物拖着一只猛犸残骸经过窝棚。
赛拉透过另一个气孔观察着，“那看起来像是矮人或地精。他们应该是可以交流的。我们可以去打个招呼。”
三人走出窝棚。雪地上的拖行痕迹始于南面的雪原。奇怪的是那里只有零星的血迹。这说明那不是猛犸最初被捕杀的地方。他们跟着痕迹向北来到一处山脊。那群矮小生物聚集在下方一个浅显的岩洞里。它们的皮肤呈现深绿色或石灰色，时而发出刺耳的尖叫。
“看起来他们更像地精。”赛拉叹气道。
“而且交流困难。”基恩应道。
“没想到冰原上也有这种东西。我以为他们只生活在北风荒原。这些可恶的小东西一到粮食丰收的季节就成群结队地出现在田地里。它们还会偷走羊和鸡。”莱迪娅看着动作滑稽的雪原地精哭笑不得，“有时候我不知道该把这些家伙宰了还是该把它们丢进笼子里。”
地精们把猛犸残骸拖到山洞中央的位置，随后，他们拥向一个稻草人，围绕着它手舞足蹈。稻草人披着一条长裙，头上戴着麻绳头环，旁边还立着一根扫把。

基恩擦了下还没来得及打理的胡子，“难道他们在祭祀瓦罗拉（维萨恩世界的农牧与大地女神）？”
赛拉仔细观察了稻草人，又联想着人们对女神的描述，“唔，把偷来的稻草人当作雕像精心打扮。想出这主意的家伙应该很聪明。”
对于地精那些不着边际的行为，莱迪娅早已见怪不怪。“如果我是瓦罗拉，我一定不会教他们种庄稼。”她指着堆在稻草人脚下的动物骨骼和碎皮子，“他们吃掉了老默多奇（瓦罗拉的牧羊犬），还指望得到女神的庇护。世上哪有这种好事？！”
“或许它们正打算把那些残羹做成一个牧羊犬的雕像呢？”赛拉揣测着。
过了片刻，地精们又跳着舞蹈围向另一尊“雕像”。这尊雕像的主体是一匹马的残骸。它的脖子被一根木棍取代。木棍上方顶着一个木桶。马尾处躺着一根扫把。身躯两侧摆放着大量树枝。这尊雕像似乎没有完工，又或者工匠不知如何继续下去。
“顺便问一下，那又是什么东西？瓦罗拉可不需要那么大的牧羊犬。”莱迪娅调侃着。
“或许我可以替你去问问。”那像是一句玩笑，可赛拉的神情间却透着诡异的认真。
基恩仍被之前的疑点困扰着，他下意识地拿出了武器，“他们只会用长矛来迎接你。呃，不，我是说短矛。无论如何，我们没法应付那么多地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