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的子嗣 Ⅰ 血统之拥 21 冰原过客(5)

“如果得不到救治，那个家伙很快会死于失血过多。即使得到救治，他在几天内都不敢喝水。”基恩望着赛拉的短剑，“我能看看它吗？”
“当然，小心剑柄上的尖刺。那里沾有我的血。不要被它刺伤，除非你想加入我们。”赛拉朝莱迪娅笑了笑。
这把短剑有成年人的手臂长，手掌宽。剑身呈血红色，亚光。不规则的刻纹既是装饰，又是血槽。由于单面开锋，它更像是军刀。握柄的曲度十分考究，利于持握、发力。最让基恩不解的就是赛拉提到的两个类似犬齿的尖刺。因为一旦发力，这对尖刺就会刺入使用者的皮肉。
“它有来历吗？”基恩问。
“它叫‘猩红’。在我成为吸血鬼时，几个亡灵祭司用我生前与死后的血液混合了钢铁浇铸了它。他们说这把剑会随我一起成长。”赛拉说。
“成长？剑怎么成长？”莱迪娅问。
“我想那意思应该是让我和它共同饱饮鲜血。我没怎么用过这把剑。若不是那天情况危急，它会一直躺在我的行囊里。”赛拉指着握柄上的两个尖刺，“当砍伤目标时，流经剑身的血液会通过这对尖牙注入我的身体。”
“这样就说得通了。”基恩点着头。
莱迪娅接过短剑走出窝棚。血红色的剑刃凭空舞动着。没过多久，她便因虚弱而气喘吁吁。

在过往的战斗中，基恩已经注意到莱迪娅的动作不太流畅，却一直想不到原因何在。如今，看到女战士挥起短剑，他终于想到答案。“我认为长剑不适合你。与你手臂长度相似的短剑更合适。”
“可那样会缩短攻击距离。”莱迪娅挥动了几下长剑。
“你毕竟是女人，力量不如男人。过长的剑刃只会拖累你。”基恩解释着。
“我想我懂你的意思了。”赛拉投出一捧雪渣，又把一捧雪渣攥成雪球投了出去，“同样重量的武器，越是短小越容易操控，杀伤力也就越强。就像战锤，它可谓短小精悍。”
“是。不过战锤对于握柄处的配重要求苛刻。而且它的重量在行动中会成为负担。”
莱迪娅挥起两把武器，重新体会着重量与长度的差异。过后，她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无论我如何练习都不可能在力量上超过男人，但我可以选择更合适的武器作为弥补。”
夜色已深，冰川上刮起劲风。三人回到窝棚里封住了洞口。缝隙与气孔渗入的寒气催生了困意，莱迪娅睡在中央，两侧是同伴温暖的后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