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度故事·幻想世界】唯一的嫌疑人（明日方舟同人）(2)

“你这样站会破坏物证的。”
“海因里希，我那边还有一堆报告要赶，没闲心陪你浪费时间。”他挑衅般笑了笑，将这种失望的情绪指向对方。“物证？呵呵，警戒线明天就撤了，到时候你跟那些来来往往的医生患者聊物证的事儿去吧。”
“闲谈”早在海因里希问出第一个问题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其实，要不是跟那位同事关系不错，阳警官根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倒是你，大半夜找我过来就谈这个？想要口供你去找刑侦组啊……”说了一半，阳入云轻轻摇了摇头。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语气弱下去很多，尽显疲态。“海因，我那边还有工作，交完报告我还得继续找人……我没时间……”
“我只要知道真相。刑侦组都准备自杀结案了，找他们那是自取其辱。”海因里希毫不留情地打断他，完全不为所动。“你觉得我很闲吗，入云？我这边工作也一大把，但我得对那个嫌犯负责！”
他几乎是拔剑一般亮出手指，指尖直朝地面，那是嫌犯坠楼的地方。微微月光下，那粉笔勾勒出的身躯轮廓经历风沙的洗礼，仍然依稀可辨。
看着这一切，阳入云只是露出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摸出罐咖啡狠狠干下。“既然大家都忙，干嘛还要为难我？不去安慰一下瞳小姐吗？人没救过来，她也不好受吧……”

“你——”
他单手把空的咖啡罐一把捏扁，金属畸变的杂音打断了海因里希的发言。
“虽说从十楼摔下来还有什么救的必要吗……”低声感慨完后，他的语气骤然抬高了一个八度，整个人也从墙壁上挺了起来。“咳，你又是图个什么？我知道你情商低看不出来，这事儿我就跟你挑明了说。你，大晚上，把我约到这种鬼地方，就为了给我整这种活儿，真的挺没意思的。”
言讫，他作势离去。不出所料，脚尖刚刚离地的瞬间，对方的手臂就急不可耐地搭到了他的肩膀上。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
阳入云没有回答他。
两人四目相对，当语言——能说出口的语言无法解决问题的时候，他们不得不寻求其他解决方式。或许,对峙与争斗本该是生活的调味剂。但人们的思想如此不同，越来越少的人愿意坐下交谈，这也迫使他们对立面的人做出针锋相对的选择。人们习以为常，他们撕开对峙与争斗的调味包直接往嘴里狂撒，有些人甚至以此为乐。这种事慢慢喧宾夺主……最终，语言变成了沉默的标点符号。
视线所指，交锋不绝。
海因里希的眼神中倾泻着一种探实者的赤诚，这种大张旗鼓，永不动摇的赤诚让人难以拒绝。这不是命令，而是一种彻底的婴儿般的纯粹。炎国有句古训，对付阴谋家最好的方法就是开诚布公……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片大地上真有什么东西能让他屈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