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度故事·幻想世界】唯一的嫌疑人（明日方舟同人）(5)

“……”
海因里希沉默了片刻，似乎不知该怎么回答。他把检测瓶密封装好。轻手轻脚退出手术室。
“你希望他活下来，那可不见得吧？”海因里希终于展现出他的锋芒。“阳入云，你的妹妹就是被拐卖的吧？”
“你……”
“这你不必遮掩，”海因里希打断他，“你拜托我看过多少尸体了？你就是把嫌疑人生吞活剥了我都信。”
“怎么，又怀疑到动机上了？”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海因里希，怀疑可是要有证据啊。”
他缓了口气，瞳孔中原本尽量收敛的挑衅与敌意也迸射出来——
“你有吗，法医官？”
从尸体的每一个细节上寻找证据是法医的天职，对此时此刻的海因里希更是一种莫大的嘲讽。毛发，纤维，指纹，墙灰，油漆……每一个细节在尸检的时候都反复留意了。若是真有哪怕一丁点儿证据，他们现在谈话的位置应该在审讯室而不是这种地方。
“海因里希，我当时穿的衣服和这身儿差不多。尸体上有我的指纹吗？有衣料的纤维吗？现场有什么痕迹吗？”
他挑了挑眉毛四下瞥了几眼。
“还是说有监控视频吗？”
……
“阳入云，你还记得当时来了多少人吗？”

就像进攻被全面拆解的辩手，海因里希急忙抛出下一个辩题。
“那人可说他肚子里有颗源石炸弹，我们当然是作为重大安全隐患处理，消防队、急救组、防化组都得到场。不然我也不会掺和儿上这事。结果呢，他肚子那玩意儿就一铁疙瘩，啥都不是。”
“是吗，既然来了这么多人，当时为什么就你一个在？”
“因为我点儿背！”听到这个，阳入云愤然啐了一口。“真是服了，一个两个非得揪着这种巧合迫害我？！”
“那跟你一起值班的……”
“鬼知道跑哪里去了，这个你该去刑侦那边问，我不知道。”
“这样啊……那，手术大概是几点？”
“算上准备时间，八点到十二点吧。”
阳入云的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他的双眼也不再仅盯着对方。晴朗夜空下的曦月是多么皎洁，这可不是做事的好时候。他两只手轮着掰了掰指关节，发出声声脆响。
“那也是个一般人容易犯困的时间呢……”海因里希对他撇了撇嘴，似乎对自己的陷阱相当得意。正如以往一样，他抛出他的绝杀——
“入云，最后一个问题，你的源石技艺是什么？”
此言一出，阳入云手上的动作顿时停住了。
“问这个做什么？”他面露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