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世界］醉生梦死(2)

“我记得那时候桌子上有一个空碗，一个牛皮酒袋，一把刀一支伞，两枚铜钱，一排血迹。
“不是。”他回答，“我只是路人，一个刀客。”
“给你钱，去给我杀一个人。”你咬紧牙，眼里流出杀意，比这古道春寒的风更冷。
“你知不知道你很好看？”
你眯起眼，“我有很多钱。”
“你这样好看的女人，不该来古道，也不该在这里说你很有钱，更不该用那么好看的嘴唇说出你想杀人。”
他往旁边踢了踢尸体，好有地方在凳子旁更舒服的放脚。
你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看着他。过了很久，你才说，“那我会等你答应，并且找下一个杀手。”
“可能我是真的醉了。我把刀挂回腰间，我不想拒绝一个好看的女人。
2
中秋，月盈，舟泛湖。
楼灯歌舞。
“我父亲说女人不应喝酒，为女则柔，醉生丑态，被人看见了会丢脸。他总以为自己说得很对，可如果他说得都对的话，他就不会死了。
你坐在舟上，饮那一碗酒，湖上灯火映在水面，摇曳而起，飘飘忽忽地落在舟尾那人的衣衫上。

“公子不问问我是谁吗？”那人说话。
你又取出一空碗，置于桌对，满酒。
“你是谁呢？”你问。
“我来杀公子。”
“何人派你来？”
那人抽出刀，挥置而立，划破酒气与水月，刀气凛冽，白影闪过。
“一位爱你的女人。”
“父亲死后我去过很多地方，男扮女装，但我不曾记得，有什么女子爱上过我。稍微聪明些的女人一眼就能识破我的伪装。
你扯开头发上的发巾，鳞波荡漾，荡漾在你散落的一头长发上。
你回头看他，那人默不作声，。
你伸手指向桌对的那碗酒，“佳节之际，饮酒无妨？”
你把酒饮尽，那人走过你坐在桌对，离鞘的刀摆在桌上，光洁的刀身映着船舱外的半截星月。
他不肯摘去面罩，揭开一角喝光了酒。似乎有些苦闷。
“无妨。”
“你是杀手？”你问他。
他摇头，“是，也不是。”
“我看见他身上的风尘，斗笠边缘卡着的沙石，他不是江南人。他很像父亲。我恨父亲，尽管父亲所为都是为我，他要杀我，可在这整个江南都陷入歌舞灯彩的时节，我却恨不起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