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平山遇猴记（中）(3)

“不过，当时的树并没有这样繁盛，山麓的风景也没这样规整。……，但其实都是一样的。”
“比如呢？”
“比如，人，人始终没有变，都是那么个样子。”
我本来想要反驳，但话到嘴边，想想，其实它说得也没错，于是，什么也没说。
“你呢？你在期望什么？”
“不知道。……，我好像做了一场梦，但是又不是在梦里。我来到了梦里，然后我发现，我不应该来的，我亲手毁灭了它。”
“既来之则安之，都是缘分。正所谓‘此心安处是吾乡’。来，喝酒。”它不知从什么地方又变出一双酒杯，依旧是以手为壶嘴，递了一杯过来。
我接过来抿一口，松香浓郁，然后仰头一饮而尽。“这酒是？”
“松花酒。来尝尝这个。”
汤色浅黄，酸甜柔和。“果酒？是柿子。”
“猜对了，就是用这儿的柿子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