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恋無结局」马嘉祺(10)

神魂都颠倒。
等我回过神，马嘉祺已经拿着拖把走到教室最角落，和朋友谈笑风生着，就好像刚刚的一切只是我的幻想、是没有真实存在的瞬时梦境。手腕处残留体温被风吹散，不到下一秒就再寻不见踪影，谁也没看见，大家匆匆又匆匆地在窄小空间里挤来挤去。嘈杂同混乱成最佳掩体。
这是我们一瞬间的永恒秘密。
“有点想吃水蜜桃。”
——马嘉祺的记事本
04.
过年惯喜欢热闹，楼上楼下凑到一起，年夜饭也拼作一桌。三个小孩挨到一块像三只叽喳鸟，跳上跳下快把马家房顶都掀翻。等到房子里大大小小都被拿来玩了个遍，离吃饭也还有好些时候，阿小到了冬天比我性子还惰懒，哼哼着避开我来抱它的手往窝里缩，这次连马嘉祺也没辙。
三个人只好卧在沙发里，把旧动画拎出来反反复复看。
好困噢，不如睡觉。

我歪靠着软垫迷迷糊糊在暖气流里昏睡，恍惚听到马嘉祺叫我，他的声音几乎就在耳边，我偏头却不睁眼，懒懒问一声“嗯？”。他伸手轻轻捏住我鼻头，好像低下身靠近我，声音更近了，呼吸在暖气热浪里浑水摸鱼：“小猪起床——”
我皱着眉哼哼，手胡乱向着他拍：“干嘛！”短促、明显的不快，最后看着马嘉祺我还是把语气软下来。
“走，去放烟花！”马嘉祺把围巾往我颈上拢，边边角角都压实了才拉着我往楼下跑。“老爹和我哥都已经在楼下了。”
我的手好凉，但没关系，少年的手是暖的、热的、滚烫的。
我凭他生命火将年少朦胧爱意燃烧。
车背着城市灯火一直走到郊区，我性子到了冬天就懒些，又胆小，不肯靠近火源，就杵在车边拿脚尖去拨弄地上雪。他们俩倒比我热心多，划亮火柴再小心翼翼靠近，点燃引线又大声笑着跑开，反复地，乐此不疲。马嘉祺回头，我们恰好对上视线，他本就弯出弧度的眼又更弯一些，两颗虎牙展露在我眼前。他笑得明朗而无束，笑意就这样由着零下空气递送，感染到我眼角眉梢，惹我嘴角也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