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恋無结局」马嘉祺(12)

他问要不要重拍。
我摇头说算啦，明天这么早的车，今天还是早点休息比较好。
够啦够啦，一份游丝的念想才足以掐灭所有想得寸进尺的欲望。
山城在好远的南方，几千公里外是马嘉祺的选择。
一行人到机场送机，来来往往都是人。脚步匆匆，无人关注。这时候还没有人知道，即将同我们分别的，是一颗向梦想奔赴的终将光芒万丈闪耀无比的星。
“我不会想你的。”我笑着攥拳砸上他左肩，“你小子不在我可能还过得舒心些。”
他哇一声，笑着侃我是个小没良心的，他还没走呢，就这样赶他。
马嘉祺，拜托拜托，请一直向你所想到达的地方奔去。
马嘉祺在人群的另一端向我们挥手，最后化作黑点消失在通道尽头。我在看不见他的下一刻红了眼眶。他去南方流浪，为梦想奔向下一道人生单选题。他的姓名该闪闪发光在最大舞台为万人瞩目，没人有能力剥夺少年镌刻进灵魂的光辉，资本和逐利市场也无法让它蒙尘。它努力又野蛮地向上生长。

马嘉祺，我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
我从第一天开始想念你。
“重庆是很好的地方。
只是见不到抱不着听不见她*。”
——马嘉祺的仅自己可见
*摘自太一《早恋》
05.
我为生在信息时代而欢喜。
马嘉祺的视频电话排在睡前十分钟。有时候躺着怀里抱本书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聊；有时候累得把手机往床上一甩，屏幕画面落入黑暗，只有边角微光，然后是一声长叹说训练好累但很开心；有时候顶着一头乱糟糟的湿发，把脸直抵到镜头前，垂着眼，我连睫上挂着的水都能看清。太惑人，我在心里暗骂他妖精，哄他去吹头，他又跟个小屁孩一样同我耍赖，说打完再去。
要着凉感冒呢，我说。
着凉感冒也不怕，他揉揉鼻子，把眼一弯，光就从眉间满出来。
那光晃了我的眼睛，惹我心跳惹我慌了阵脚。先一步草草说完晚安，先一步把电话挂断，我仰头抵着墙，手压住胸口，掌下就是我快要藏不住的怦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