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ways and forever 翻新』(8)

苏度又转头看向我，她看着我。
她的眼睛里闪着光，却又低下头，什么都没说。
苏度再次病倒了，这一次只有上次一半的时间，我质问那个时间贩子。
“时间的使用效果是会打折扣的。”她这么说。
“这才只有多久？两周！”
“她的命数已尽，第一次能给她超过一个月的健康就已经是奇迹了。”
时间贩子走了。
我手里拿着的这瓶时间，又能在下一次，给苏度给我多长时间？
我不知道也不敢继续想下去。
开始下雪了。
冬天到了。
苏度再次出院后，这一次我们坐在公园长椅上，什么也没有说。
“明天，这个时候这个地方，我有事情告诉你。”
我不知道她要告诉我什么，我答应了。
我出门的时候，空中飘着雪，我又折了回去多拿了一条毯子。
她就坐在椅子上。
我跑上前“对不起，我来迟了。”
我们两个人像个傻子一样围着一条毯子，坐在大冬天的露天公园长椅上。
苏度似乎是终于下定了决心。
“咳……如果我身体好一点，咳……或许就可以……和你永远当朋友……我好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时光。咳……但如果我身体好一点的话，可能就会遇不到你了。”

我让苏度不要再继续说话。
她调匀了呼吸，继续贴着我的耳朵说。
“最后，我有一件事想告诉你。”苏度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思考了很久，一直都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现在，我要告诉你，我喜欢你，我爱你想永远的跟你在一起。可生离死别，是非人力能违抗的，无论你是否接受，对你而言都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谁都不想看到自己喜欢的人死，不告诉你这件事，对你也不公平。”
我感到自己的肩膀上落了几滴温热的液体，是苏度的眼泪。
“最初我觉得自己对你的感情发生变化时，是给你发了一张照片，我在路上看到了一棵奇形怪状的树，我的第一反应是拍给你看，想跟你分享，当时也没觉得这样做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过了几天看到了一只毛色奇异的猫，我又做了同样的事情……在我离开学校脑子里出现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去见你，当你告诉我，你身体有所好转，我做的事有效果，我兴高采烈地奔你而去。
我意识到大事不好。”
我紧紧抱着苏度，泣不成声。
苏度的手松开了我的脖子，移到我的肩膀，她在努力的坐直身体，她的手抚摸着我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