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帷幕(4)

“这些东西，是回忆。”她最后这样说道，“携带着五彩斑斓的……韵律。令人惊叹的位面。”
“既然这个地方没有人来过的痕迹，那么这些回忆很大概率都来自对位位面的世界了。”我开始了推测，“但虚空之眼所探测到的是归一场，也应该与现在这个充满了回忆的境界有关。也许是上古，有人留下这个自在式，让另一位面的文明的回忆转换成这些碎片存留在这里，这必然通过远古术系来实现。”
“但是这里也太荒凉了喵。”安吉有些失落地说道，“如果打算存留美好的回忆，那么这些教堂为什么会变成废墟喵？还是说，留下了这个自在式的人，原本就很恶趣味喵？”
“这的确有些不合理。要么，是创造者的初衷就是构筑由回忆搭建起的纷扰世界，要么，是后来的某些变故将这里化作了一片废墟。”凯尔说道，“我倾向后一个选项，但是需要找到曾经发生的大变故的证据。”

“这里除了这些稍微一点动静就会活跃起来的东西，还有什么值得作为证据的喵？”
“不，有线索了。”我指向远处一座还未完全倒塌的墙壁。
于是，三人轻轻地跑了过去，一路上，越来越多的碎片开始跟随着我们的步伐，无声无息，无影无痕。
来到了墙边。这面墙被粉刷得洁白，结合周围的残破建筑物，这应该是一座钟塔的后花园。
墙角歪歪斜斜地堆放了一丛骨架。
这断然不是留下这自在式的人，也会不是他想要看到的事。
三
“死亡时间无法推算。这个世界中，没有微生物的存在。除非是邪灵，否则，我不明白血肉消失的方式。不管怎么说，我需要先了解骨架的主人一生的历程。”
暮色凋敝，悼词齐吟，销尔旧梦，知其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