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帷幕(3)

远古术系逆向剧变无非两种情况，一是强大的有法个体的心神遁灭，堕入长阶之下的深渊；二是相互对立的法基受到巨大干扰而发生翻转，使法基的性质归一(ref2)后重现。
但是，也不排除二者同时发生的情况。
从传送门中出来之后，原本跟在身边的天使姐妹就只剩下了凯尔一人。
是一座深山，我们就降落在山谷的中央。
“人迹罕至的深山，山中没有文明的痕迹。”探知者不久就将整座山摸清楚了，“最近的聚落在……”
我继续搜寻，但没过多久，我就停下了施法。这个世界的面貌令我诧异。
“不存在。”
“怎么可能？”凯尔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出了她的慌乱。
“如果虚空之眼没有出错，大概还是双面空间喵。”安吉察觉到了凯尔对空间位面法术的一窍不通，于是这样提示道，“总之，在这个世界中寻找去到另一面的手段喵。”

于是我们走出了山谷。从山顶向下看去，我们所在的位置似乎是最高的俯视点——山下，是五光十色的废墟。
二
这些废墟都是很典型的仪式型建筑——虽说都是断壁残垣，但我完全感觉不到哪怕一丁点人烟的痕迹，反而是遍地破碎的琉璃砖瓦让我心生疑虑。对于被称作“废墟”的地方，这些光彩夺目的碎片未免太过突兀。
时间在这里似乎失去了意义，恍如身处天宙的尽头，放眼望去，除却那些伪装成破碎城市的神秘琉璃碎片之外，视野之中没有其他东西能够转走我的专注。久无生气却一尘不染的世界中隐藏的秘密，将决定另一个位面的世界的生死存亡。
慢慢地，一些地面上的碎片开始旋转腾挪，漂浮在空中，盘旋在我们的身旁。凯尔探出手，在指尖触碰到那东西的瞬间，她的眼神变得明亮，旋即是好奇，紧接着哀伤，最后是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