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强取豪夺】（三）照衡，朱一龙水仙(9)

“其实是我任性了，”齐衡拿出帕子，擦了擦照照的眼泪，“在你昭告天下的时候，我本就该求你……可我舍不得。”
“那是……”
“记得我曾同你说过的那只狗吗？”齐衡打断照照，“如今我已不太记得它的样貌了，我想，若是我离开了，你现在会很伤心，可过两年，五年，伤痛也会渐渐愈合的，我甚至还怕你会忘了我，你下旨的时候，我内心其实有些欢喜的，我也希望能一直陪着你的，我不想离开你，不想你忘了我。”
“我不会忘。”
齐衡笑了笑，“你执着于昭告天下，不也是怕我离开吗？”
照照没法反驳，他也经历过别离，也知道时间久了别离之痛也会消散了，他也一直在努力把齐衡困在自己身侧。
“其实若我真想离开，求一求公公们，求一求守卫们，也能离开的，毕竟对于大多数人而言，我离开，于你，于朝堂，于他们，才是最有益的。”齐衡执起照照的手，“我早该离开，可即便你昭告天下我们大婚之后，我还是昧着良心想一直同你在一起。”
“我们如今也能继续在一起，”照照反手握住齐衡，“元若，不用管天下人如何说，不管以后会如何，我都想你一直陪着我。”

“我也想陪着你，可如今我不能再自欺欺人，”齐衡逼着自己稳定心神，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刘大人他们心疼你，心疼我，所以之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我已违反了祖制，这便是要动了朝廷的根基，我们不能再为难他们，我也不能再为难你。”
“我们为何一定要管这些，我不怕做个昏君，你也别离开我，我们已经剿灭了倭寇，再过两年也能打跑鞑靼，南方的洪灾和北方的冻灾我也会想办法处理好，天下人只要过得好，他们说再多也不会影响朝局。”
“照照，你知道我最羡慕的人是谁吗？”齐衡深深地看着自己的心爱之人，想要把他印在心上，“是花小将军，我羡慕他能文能武，小小年纪便能上阵杀敌，我一直想成为他那样的大英雄，可如今，我却成了魅惑君主的小人。”
“你不是。”照照眼泪又掉了。
“照照，你不顾众臣反对昭告天下，你不顾祖制想要保我，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我对你的影响太大了，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我爱你，我想对你好，这有何错？”
“你没错，照照，错的是我，我生为男子，却得你如此厚爱，是我错了。”齐衡小心翼翼地擦着照照的眼泪，“你是天子，该守好天地伦常，做好天下表率，可我却害你违背了伦常，这不是我想要的，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