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强取豪夺】（三）照衡，朱一龙水仙(7)

“是，”齐衡叹息，“天子离开，原本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幸而有了这道圣旨。虽说如今生死已无所谓，但我不想莫名其妙就死了。”
国公爷拍了拍儿子的后背，“走吧，到天子回来之前，白天就同我在一起，明日开始我会让你娘给你备些甜点和茶水，你早朝时候吃一些，剩下的拿回去晚上吃，如此用膳都无忧了。”
国公爷领着齐衡来到了他们部门，进了自己的屋子，从自己的办公桌下拿出了一个食盒，“这本是你娘备给我吃的，怕我突然肚饿，你吃了吧。”
里面是一碗八宝粥，还很温热，齐衡慢慢吃了起来。
“你就在这呆着，书随意看，尽量不要出去了。”
齐衡点点头。
国公爷这才离开，顺手带上了房门。
刘健刘太师正在门外等着他。
他们走到一处空旷之地，才小声交谈起来。
“国公爷看开些罢，”刘健也是头疼，“圣旨已下，无法挽回了。”
“元若……还有救吗？”
“有，”刘太师也没更好的办法，“太祖定的制，后宫不得干政，若是干政，重则死刑，轻则守陵。元若既说了会自去请罪，想必是请死罪，但天子对他还是有情谊的，最后肯定不会同意，我们替他请个守陵的罪吧，远离皇宫，保一条小命，也是好的。”

“就怕天子……”国公爷没敢把话说完，他怕天子不放手。
“是啊，”刘太师也苦恼，“我也没想到天子对元若的感情竟如此真。”
可齐衡的脾气又很倔，如今只是隐忍不发而已。
国公爷再次叹气，他把元若教得太死板，以前觉得他那君子的品性当真出类拔萃，如今却宁愿他不那么君子了。
已是夏日，日头渐旺，热气也上来，两人再也没说什么，各自散了去办自己的公事。
天子兴冲冲地回来，却被洒了一盆冷水。
“你说什么？”照照以为自己听错了。
此时他们正在上早朝，而齐衡正在朝堂上跪着。
“请圣上赐臣死罪。”没有穿朝服，本也没有朝服，不是朝臣的齐衡直挺挺地跪着，求死。
“元若，你再说一遍？”照照快要崩溃了，昨夜他们还那么热烈地缠绵，今日齐衡竟然求死，而且是当着朝臣的面，今晨齐衡请求上朝的时候，自己早该警惕一些的。
“太祖有言，后宫不得干政，臣代理朝事，已违逆了祖制，理当受死。”齐衡语气平静。
朝臣们也跪着，都静悄悄的，国公爷垂头闭着眼。
“我……那是我下旨让你代理朝事的，与祖制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