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取豪夺】（二）照衡，朱一龙水仙(4)

“圣上，我求求你，我会在宫里好好陪着你，只求不要什么大婚。”
“这是我对你的心意，元若，你为何要反对？”
“你懂我为何要反对。”
“你也懂我为何坚持，对吗？”
“……圣上，求求你。”
“别说了，元若，睡吧，”
可如何能睡得着？齐衡睡不着，天子睡不着，别的人也睡不着。
宫内某处，刘瑾等几位公公聚集在了一起。
“如今该如何是好？”张永问。
“这事，大臣们绝不会同意的，爷大约也是白费力气。”刘瑾叹气。
“那我们该如何？”谷大用问。
“不是我们该如何，”刘瑾往日虽同内阁大臣们唱反调，可这次不一样，“而是我们只能求万岁爷收回成命。”
“万岁爷可不像会放弃啊。”张永愁眉苦脸。
“慢慢劝吧，劝不了，便拖着，总是有办法的。”
皇城外，齐国公府一家也愁眉不展。
“元若啊……”平宁郡主以泪洗面，她今晨并不知宫里的公公带齐衡进宫，只以为天子又要请儿子去什么地方陪着，哪曾想，天子起的是那样的心思，儿子这一进了宫里，如何还能出来？除非天子肯放人。

国公爷也呆愣的坐着，今日他在后宫正门跪了大半日，可天子就是不见，最后他还是被宫内的太监们扛出了皇宫。
“你说，若是元若寻死了怎么办？”平宁郡主问。
“就怕求死都不能啊，”国公爷气虚，“天子的脾气，大约会拿我们的命逼着元若，苦的是元若啊。”
“死便死了罢，我们一家人死在一起，也算干净。”平宁郡主不是不惜命，可她的认知里，名节更重要，朝中文臣气节更甚，不怕死的朝臣处处有。
“我们死了干净，可这便要陷天子于不义，这是为臣之道吗？”国公爷也不怕死，“先劝着吧，内阁几位也都说劝着，拖着，久了，天子烦了，厌了，便也好了。”
“可元若……”平宁郡主又抹眼泪。
“苦了他了。”国公爷也心痛，从今日开始，他这个儿子便永远背负骂名了。
“为臣之道，为臣，呵，为了这样的天子……”
“慎言！莫乱说话！”国公爷打断了平宁郡主，“那是天子！”
国公爷也没有办法，若儿子有个一官半职，此时求死，确实能博一个好名声，可元若连功名都没有，只算是一介平民，古来都言“天地君亲师”，君可是除了天地之外的至高存在，一介平民，如何能抗得了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