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衡番外二

番外二
一番巫山云雨后
“元若，我要立后了。”朱厚照坐着在床边，望着远处的地面，不敢看向齐衡。
齐衡不敢相信，刚刚还抱着他的男人，如今竟告诉他，他要立后，齐衡，觉得朱厚照在和他开玩笑，“陛下在说笑吗？”
朱厚照转过头，定定看着齐衡，“朕要立后了，爱卿。”那眸子里含着太多的东西，齐衡看不透，唯一还能懂得，就是那眸子里还有当年般的坚定，一如那年，他告诉他，“一生一世一双人”一样，可吐出的话，确实在是伤人。
齐衡笑了，“爱卿？陛下，咱们这么多年，我陪了你这么多年，仅仅就是一个爱卿，呵，爱卿”齐衡坐在床上，抓着被子，绝望地笑着，红着眼眶，突然，齐衡质问朱厚照，“那我到底算什么？啊！朱厚照，你当年怎么答应我的，不负我，这就是你的不相负？”
朱厚照听着齐衡的质问，并没有出声回应。
“陛下，你骗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有你我彼此，再无他人，我们明明说好了，不是吗，我们要陪着对方白头……”齐衡的声音渐渐小了，他放弃了。
朱厚照看着已经蜷缩在床上，背对着他的齐衡，心疼的难受，他用了这么多年，齐衡才开始相信他，依赖他，然而，这份信任仅仅用了一瞬，便消失殆尽。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他还是伤害了他最爱的人。“爱卿，你刚刚失态了，看在往日情分上，朕既往不咎。爱卿收拾妥当之后，就回去吧。”
朱厚照说完便离开了，偌大一个宫室仅留齐衡一人。齐衡听着朱厚照离去的脚步，声音渐行渐远，齐衡的心也一点点归为死寂。齐衡忍住想流泪的冲动，拼命压抑着，终于，小声呜咽。
朱厚照站在殿外，握紧了拳头，他的齐衡哭了，可他却不能抱抱他的齐衡。对不起，元若，对不起。朱厚照在心里重复着一千遍一万遍的对不起。
齐衡拖着疲惫的身子，草草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准备离去，出了殿，就见张永一个人守着外面，手里拿着个盒子，在等着他。“大人，陛下遣奴婢把这个交给大人。”
齐衡打开了盒子，见了里面的东西，再也撑不住了，一口血吐了出来，晕了过去，手一松，盒子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碎了，曾经笑意盈盈的瓷娃娃再也不曾在了。
齐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己府上了，只有小厮陪着，齐衡本来还怀有最后一丝希望的心，彻底熄灭了，眸子里的星光归为死寂。
或许这就是他们两个人应该有的归宿。
翌日，早朝
朱厚照在朝堂上宣布了要选秀的消息，满朝哗然，这，本来皇帝选秀天经地义，甚至，这也是他们期盼的，但是，这，这皇帝他不举！而且储君已经立了！！这皇帝他是想糟蹋谁家的闺女呢？是谁都行，只要不是自己家的就行！群臣轮流给齐衡使眼色，平时皇帝那么听您的，您倒是张个口，别让陛下这么胡闹呀。
可谁也没想到，一向明事理的齐大人，今日偏偏无动于衷，冷冷的，甚至还附议了皇帝。这一下可不得了。
朱厚照坐在龙椅上看着朝堂的反应，主要是看齐衡，居高临下，看着齐衡，一如过去的那些年，又不一样，朱厚照垂了垂眸子，现在呀，他的齐衡怨他。他就静静看着齐衡附议了他的旨意，然后又安静地立在那，齐衡还和当年一样如匪君子，一如当年他爱上齐衡的时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