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取豪夺】（二）照衡，朱一龙水仙(3)

为何会是自己呢？齐衡想不明白，自己如此一个粗鲁的男子，如何得了天子的青眼？
照照醒来的时候，已是午后，他看见齐衡正若有所思，“元若，我不会放开你的，你也别想寻死，若你死了，我便每年你忌日之时杀一万人给你陪葬。”
“……”齐衡悍得一时无言，他起身跪在床上，“圣上，草民不值得您如此，世间盼着嫁您的少女千千万……”
“我只要你。”
“草民不值得……”齐衡已经不知该说什么了，“真的不值得。”
“元若，我们会大婚，我会让你堂堂正正站在我身边，我会证明我的心意。”
“大婚？！”齐衡这次真的惊住了，太祖为后世子孙立了规矩：从十三至十六岁未嫁少女中选秀作为妃子和皇后。为帝前已娶妻者不办礼，只有册立皇后的大典。为帝者若还未成婚则需要举行“大婚”，并册立皇后和妃子。
“圣上，万万不可啊，草民何德何能……”齐衡跪伏，声音哽咽，“草民担不起……”
照照拉起齐衡，吻住了他的唇，良久才放开，“元若，你会变成千古罪人，那我便也要遗臭万年。”
“我……不值得，我不值得，不值得……”齐衡只知重复着这几句，他眼里的泪滚落了下来，那泪里有恐慌、有震惊、有懵懂、有怀疑，有许许多多复杂的情绪。

照照抱住了齐衡，“对不起。”
当日，照照一直没离开过寝殿，一直陪着齐衡。
夜深的时候，奴才们吹灭了许多灯，只留了几盏，而后退出了殿内。
两人躺在床上，照照把齐衡揽入了怀里。
灯光昏暗，四周安静，只有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
齐衡轻声问：“为何是我？”
照照抚摸着齐衡的发，缓缓说道，“我第一次见你，也觉得你同无谢长得相似，第二日我挤在人群里看你打马球，你很是欢快，你赢了比赛，众人欢呼，你也欢呼，我忽然听到有人提起了无谢，明明前一日我还觉得你像无谢，可别人拿你同无谢作对比，我竟觉得刺耳，你比无谢好看多了。那日我回宫，一直想着你，第三日我便让人请你到棋室，你抬眼看我的时候，嘴角有些笑意，眼神那么明亮，我便知道，我这么些年要等的人，就是你。”
齐衡还是不懂，“我们并不相识。”
“是，”照照也不气恼，“元若，我解释太多无用，我心就是如此，我心悦你。而且我知，你也心悦我。”
齐衡犹豫了许久，“圣上，我有一个请求……”
“我们一定要大婚。”照照打断齐衡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