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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员会梦见外星绵羊吗?(2)

2023-06-28文学小王子圣埃克絮佩里 来源:百合文库
圣埃克絮佩里的文字有魔力。先是每个字都很美,再是段落之间营造着令人心安的氛围,最后的最后流露出对人性的深刻喟叹。这周我第五次读《人的大地》,收获颇丰,可谓是常读常新。他作品最大的特点是对于“被生活消磨了童心的人性”的怜悯。这种怜悯不是将自己立于道德制高点,而是通过对各色人物的刻画,表达自己的深思。
《人的大地》末章的结尾圣埃克絮佩里其人,也具有一丝神秘色彩。我曾经将他和我最爱的音乐家莫扎特做过类比,他们都是极富童趣的人。莫扎特虽然穷困,却也算是宫廷的常客;但圣埃克絮佩里不大相同,他的履历和同时代的人相差不大,作为飞行员,可能他的故事更多一些传奇色彩。但,不论是记述被困非洲、与摩尔人周旋的险峻经历,还是描写在西班牙内战中即将冲锋的士兵,他的文字大体上总是温柔的。这种温柔常常让我忘记了故事情节的惊心动魄,转而窥探到所写对象人性的余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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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他的文笔自不必提。《夜航》一书中他做过这样一个比喻,我现在依然记忆犹新:他把夜里多云的天空写成“腐烂的果肉”,竟然意外地贴切且平添几分奇艺,一点也不恶心。
《边塞》是圣埃克絮佩里生前最后一部手稿。我没有读,因为舍不得。他的作品十分精致且有分量。《小王子》名声远扬,盖过了作者本人,我甚至有些遗憾。私以为,他的每一本书都能给人莫大的慰藉。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因为这些文字而萌生了对飞行的向往,还因此对自己娘胎里带来的散光和近视感到惋惜。后来我才想通,人们对某种事物的好感,大体是对缺憾的弥补。比如我对这些文字与主旨的喜爱,或多或少是由于自身灵魂的失重。因此我认为,真正的孩子读《小王子》,恐怕不会有多少感触。往往是渐渐成年的人读了这本书,进而联系起自身,才会感慨万千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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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层以上 摄于某个有雷阵雨的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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