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的子嗣 Ⅰ 血统之拥 08 契约与抉择(6)

基恩认出了桑奇为自己做的匕首，那握柄上面刻着“基瑞恩”的字样。“那，那是我吗？”
“是的，这是你选择的结果。”
又一个场景打开。一个身穿皮甲的中年人投出战斧命中了袭来的巨兽，但后者余威尚存。它冲到近前，一拳将盾牌打碎，中年人也被打飞……
“这也是你选择的的结果。”那声音变得冷淡无比，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施舍。“我已经预知了你接下来的选择。”
虽然看不清希娅拉的面部，但基恩时刻感觉到自己被她注视着。半晌，他终于开口，“你要带走谁？赛拉、索斯彬还是维尚？”
“除了我的信徒，我无权带走任何人，而这个信徒须当自愿来侍奉我。我的斗篷会覆盖他的周身。这个过程没有痛苦。”希娅拉的语速很慢，那声音挤压着位面间的界线。“他已经准备好了，你呢？”
又一个场景打开，那是维尚的房间。他身着初见基恩时的衣服，诵读着一本带有希娅拉印记的书。
一阵沉默过后，基恩抬起头，“我准备好了。我接受你的契约。”
话音刚落，一个卷轴在这个凡人面前展开。
“我需要写什么？我不太会写字。”
“把手放在上面。会有一点疼，但很快就会过去。你的身体会被标记，你的血肉将被接纳。记住，这是一份契约。各取所需。”

希娅拉的声音越来越小。阴影开始淹没基恩与维尚的全身。
周围流动的东西不再陌生。那不是风，亦不是水，而是希娅拉本身。基恩知道自己已被接受。正当他怀疑女神的话时，左手腕内侧开始了锥心的疼痛，像是被老鹰啄食一样。
“阴影与你同在，伊兰迪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