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的子嗣 Ⅰ 血统之拥 08 契约与抉择(5)

这里一片漆黑。或近或远，繁如群星的眼睛都望着来者的方向。某种流动的东西包围着来者，将他送向远处的微光。陌生的环境与未知的前方让基恩倍感无助，他不禁摸向了脖子上的项链。
微光越来越近，这里不是一个出口，倒像是有人拨开了黑暗中的一角并筑起堤坝阻止它重新填充。关于男孩的种种往事在这个里重演着。
“是的。那些转瞬即逝的幸福，那些刻骨铭心的仇恨。”这个声音从四周传来，又或者它就在来者的思想中。往事化作阴影汇集到中央形成了一个女人的形状。阴影编织的长袍在她身上流淌，稠纱遮住面部无法看清。
“我，我是基瑞恩，英瓦尔德之子。你就是女神？”
“唔。”女人深长的叹了一息。“是的。我是阴影之母、奥秘之神希娅拉。” 
“你能帮我复仇吗？”
“真是没耐心。你向我要的是什么？一个结果，还是一个选择？得到什么样的结果取决于你做出的选择。就像在这——”
空间中出现了一段往事。由于饥饿，基恩爬上一棵大树，吃掉了一个乌鸦窝里所有的蛋。男孩走后，一只乌鸦在空中盘旋许久。后来，不时会有乌鸦结伴到镇子上偷吃农作物。
“它叫黑羽毛。这就是你选择的结果。”

惊讶之余，基恩觉得自己非常无辜，“什么？！它还有名字？！它是你的朋友吗？对不起，我饿坏了。我保证以后不再吃鸟蛋了。”
“你没有明白。没有对与错，只有选择，你的选择。我能给你的不是结果，而是选择。”
“那我能选择什么？”
“在我提供的契约和你身边的朋友中做出选择。”
“什么意思？！”基恩变得非常敏感，他没想到维尚的话应验得如此之快。
“我为你预备了一份契约，一份你与阴影之间的契约。有了它，你将获得‘阴影亲和’的血统并得以学习其中的奥秘，完成你的复仇。但是为了维持平衡，我将从你身边带走一个愿意为这份契约付账的人。”
“我不要谁死！我不要失去他们！没有你的帮助，我一样能杀掉那个叫——叫——”基恩伸手去找自己的清单，这才想起它们被留在了房间里。
“你忘记了他的名字，是吗？让我来告诉你，他叫霜火，是个大法师。我知道维尚教会了你很多，但你认为你可以接近一个大法师而不被他察觉吗？你认为你可以杀死处于法力护盾保护下的大法师吗？”
场景再次出现。霜火掷出的火球飞向躲在暗中的一个青年人。青年人躲过火球，跨步到法师面前送出匕首。匕首被法力护盾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