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的子嗣 Ⅰ 血统之拥 07 猎头人的学费(4)

“不，没人会把手靠近烧红的铁块。那是用模具浇铸而成的。这是链枷（链锤）。可不要小看这种武器，这可能是你能遇到的最危险的武器。依靠闪避与游走，我战胜过使用链枷的敌人。但到现在我也想不到什么武器能对付它。”
“所以我应该先练习最原始的武器？”
“是的。”维尚的的面部骤然变得僵硬且冰冷。“在开始之前，我还要你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没有最厉害的武器。抛开防护措施，一把武器是否致命取决于使用者对于武器的理解与掌握。”说话间，他用五根手指舞弄着匕首，然后突然投向假人。匕首穿透了皮甲命中心脏。“面临战斗时，优先选择你最熟练的武器。熟练掌握的武器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从这一刻起，基恩能做的只剩点头。
维尚取回匕首，随即将它投向板甲护身的假人。金属的碰撞发出“当”的一声，匕首被弹开。铠甲上留下了很深的凹痕。
“其次，选择有针对性的武器。面对身披板甲的敌人，应该选择战锤。”维尚抡起战锤砸向假人的胸口将其打倒。随后，他取下板甲。假人的胸口处留下了拳头大小的凹坑。“即使这个敌人的心脏没有被直接震碎，胸骨骨折也会要了他的命。断裂的骨头会刺破心脏导致他死于内出血。如果骨头刺破了肺部，那么他会死得更痛苦。”

“痛苦……”有那么一瞬间，基恩眼前闪过了贝蒂死亡的惨状。
“是的。简单来说，那是个溺亡的过程。”发现男孩有些走神，维尚立刻挥出一拳将其打倒在地。“如果这不能让你集中注意力，我还有更好的办法。”
基恩从地板上爬起，吐掉两颗脱落的牙齿，重新做好了准备。
维尚继续下去，“最后，选择最适应环境的武器。在箭矢乱飞的战场上，你肯定希望手里拿着的是盾牌而不是匕首。在狭窄的空间内，不要选择长矛。面对远强于自己的敌人……”
这是首次有人向基恩详细介绍武器与防具。在维尚的演示下，男孩全盘接受了这些知识。
随着时间推移，基恩的训练对象从假人变成了由魔法驱动的傀儡。靠在角落的骷髅会毫无征兆地活过来攻击；试图缠住并勒死过路人的藤蔓；抓住饮水者并拖向湖底的水妖；拥有自主意识的武器；穿墙而过的幽灵……周围的一切随时都有可能威胁他的生命。战斗、隐匿、逃生已经成了他生活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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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尚在森林里寻觅着。他像猫科动物一样脚步轻盈，所过之处不留痕迹。又像猛禽一般敏锐。每一丝风吹草动、虫飞鸟鸣都难逃他的感官。很快，这位本能大师发现了猎物的踪迹，那是一串留在泥地上的脚印。“你曾路过这里。这脚印不深，彼此间的距离较小。你是走过去的，而不是跑过去的。你在思考或者犹豫不决。”他抬起头望向前方。那里有一片杂乱的草丛，于是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