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的子嗣 Ⅰ 血统之拥 07 猎头人的学费(3)

“够了——”赛拉打断索斯彬，“连你都不能治好他？”
索斯彬用冷雾熄灭了火焰，掐了几下眉心，“有些创伤不是靠医术或魔法能治愈的。唯一能确定的是本能大师维尚是最合适他的导师。他曾是一位‘猎头人’。”
“猎头人？”
“是的。猎头人身份卑微，甚至没资格在别人面前露出脸孔，但却是黑暗精灵氏族所倚仗的精锐力量。他们是用成百上千的生命浇灌出来的战士、刺客。”
“也只能如此了。谢谢你，索斯彬大师。”
“别客气，赛拉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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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去把这地方打扫干净。我会在这边保养武器。”
“……”
“不，不要搬走那些假人。我们还用得着它们。”维尚从墙壁上取下一把长剑，用油布擦拭着剑刃。
“……”
“给那四个假人分别披上皮甲、锁子甲、鳞甲和板甲。”维尚把刚刚保养过的战斧放回原处。
“……”
训练室里只有两人。另一个人不曾回头，他一直在干活，看起来一丝不苟。但自己的每个行动都被那个人预知并提前作出指示。这让基恩十分诧异。他抱起沉重的铠甲来到假人前，目光却不由得望向那些挂在墙上的武器。

“不必研究那些你叫不上名字的武器。迟早你会认识它们。”维尚把长矛放回原处。
“……”
“不，你不能休息。把假人摆成一排，然后到我这边来。”从武器架上取下一把战锤。
又一番忙碌后，基恩气喘嘘嘘地来到维尚身前。
维尚清点着男孩的物品，“你身上有一把匕首。知道吗，我最喜欢匕首和锤子。”
“为什么？它们很短。”在基恩印象中，大多数成年人手持战斧、长矛、战锤走向战场。而匕首和锤子只作为日常工具。他从没听说有谁愿意用匕首和锤子去战斗。
“因为匕首和锤子是两种最原始的武器，它们是所有武器的起源。”维尚拿起匕首示范着，“如果我们把刀刃加长，它就变成了剑。如果我们把握柄加长呢？”
“长矛。”
“没错。”维尚又拿起一把锤子，“如果我把锤头一侧压扁，打磨锋利——”
“斧头。”
“如果我把另一侧——”
“双刃斧。”基恩以为自己能获得对方的认可，但对方什么也没说。
维尚走到武器架前，取下一个有铁链的武器摆在男孩面前。“说出这个武器是怎么演变来的。”
“把锤头和握柄分开，用铁链连接起来，把锤头——”基恩看着球型的锤头不知如何是好，他无法想像谁能把烧红的铁锭打造成球形，“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