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过界（二十三）(2)

“所以打草惊蛇未必是坏事，万一我打中它七寸呢？”
周九良接到白宁信息时正在整理他那几家公司的黑料，他看着拆东墙补西墙的审计报告冷笑，点开对话框准备回复，但刚打两个字就停下来点开文件，孟鹤堂低沉悦耳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周九良不能留……代理人不在……自然失效……”
「怎样，有趣吗？」
白宁看着对方正在输入几个字显示了快一分钟才消失，刚好就是录音的时间，他嘴角的笑越发轻蔑，一向冷静的周律师也有这么大意的时候。
「一般。」
周九良动了动肩颈，门被打开，穿着睡裙的孟甜源像一只小粉蝶扑了进来，准确地掀开被子把自己裹好只露出脑袋，眼巴巴地看着周九良：“小周，我睡不着。”
“这不废话吗？你从下午就开始睡，口水流了我一袖子！”跟在后面穿着同色系睡裙的贺愉带着笑骂骂咧咧：“看你兄妹俩就是非得粘着小周那身逆鳞才顺了！”
“没事姐，让她睡这儿也行，小丫头晚上睡觉不老实，影响你休息。”倚在床头的周九良把电脑放在一旁，摘下眼镜拍了拍将大眼睛瞪得圆滚滚的孟甜源，这小姑娘真的越发像孟鹤堂了，让他管不住手点了点她鼻尖说：“你啊，跟你哥一样，干啥啥不行，耍滑头第一名。”

贺愉也笑：“对，就是！你也别弄太晚，明天说不好有事，早点睡，养足精神。”
“好。”
“小周，哥哥去哪儿了？”孟甜源被拍困了，闭上眼迷迷糊糊嘟嘟囔囔：“你们不能不要甜源……甜源不要和舅舅住一起……”
周九良听得心软成一滩，手放在她小脑袋上，柔声说：“哥哥不会不要甜源的，他在替甜源打怪兽呢，睡吧，乖。”
“嗯嗯……”得了承诺的小孩子睡意来得极快，转眼间又睡熟了。
调暗了床头灯后周九良重新将电脑放在膝上，戴好眼镜，卸下温柔披上盔甲。白宁似乎很有耐心，也只是发了三条信息过来。
「确实，也不怎么有趣」
「说点更有趣的？」
「阿堂刚在公司附近一个公寓住下，不知道他明天想给你什么惊喜？」
「我想白先生大概猜到是什么惊喜吧？」
周九良又将一条财务信息划上高亮，循正途解决问题还是他不能动摇的信念，只是现在既然被人逼到墙角，耍点心机好像也变得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