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里祥音 61(孟鹤堂同人文)(8)

或许争执是好的。如果彼此沉默着放冷这件事，或是妄想逃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只会夜长梦多，把情况越变越复杂。
孟鹤堂拉着祥音重新跪下，对着双亲磕了个头。
“爸，妈。我俩走到今天，也几乎已经脱了层皮。我们不想要什么，就想好好过日子，像现在这样，不会有什么区别的。”
“我们又不会大张旗鼓去告诉所有人，只是因为你们是最亲的人，不想瞒也瞒不住。”
“如果有的选，谁也不愿意这样。可是人的感情是不讲道理的，喜欢她就是喜欢她。她是工人是老师是罪犯，我还是会喜欢她，是朋友是同事是陌生人，是我的妹妹，我还是会喜欢她，这是没办法的事。”
“我没有要逼你们怎样。你们不接受是应该的，但我们要在一起，也是肯定的。”
祥音有很多更直接、更尖锐、更赤裸的话，但此时此刻，她开不了口。因为感觉得到身边人字里行间的艰难。
一边是父母，一边是爱人，他已经很辛苦了。而自己所能做的，只是握紧这只手。
爸忽然站起来，照着儿子心口踹了一脚。还没等几个人反应过来，抄起一把木椅子就砸过来。

祥音下意识扑在他身上挡住，背后顿时火辣辣的疼，眼泪一下子涌出来。
两个人不敢反抗，只有挨打的份儿。孟鹤堂忍着心口的痛，把她圈在自己怀里，直到那把椅子被抡得七零八碎，身上被抽得红一道白一道，找不到一块好地方。
爸呼哧呼哧喘着气，一边打一边骂。
“你长大了，涨见识了，不服管了是不是？”
“小兔崽子！左一个‘没办法’、右一个‘办不到’，就指着你老子给你擦屁股！”
“以为自己翅膀硬了，就想做什么做什么？你是人还是畜牲？”
“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
他们不反驳不辩解，但也不放手不松口。结结实实道歉、挨打，却又保持屡教不改的原则。
到后来根本都感受不到疼，孟鹤堂只知道死命抱住祥音，硬在她手臂上掐出两排月牙印。而祥音在他怀里控制不住的颤抖，不知道是出于害怕，还是因为替他挡下那一击。
手里一把椅子完全分家，老父亲也突然间没了力气。即使吃药也压不住往上冲的眩晕感，不得已收了手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