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里祥音 61(孟鹤堂同人文)(7)

做梦也想不到的事，真不知道遭多大孽才会得这种报应。
“妈，你别这样”
孟鹤堂还要劝一劝，被祥音打断。
“对，没错，是我的主意。”
她看上去冷静，冷静到仿若局外之人。
“我没有他，会死，所以我不想放他走。”
不知道多少次问过自己，怎么偏偏是我？为什么我会喜欢上自己哥哥？
妈刚下岗那阵，天天出去打牌。有时把她锁在家里，一去就是一整天。没有哥哥在，就算不被饿死，光是那些刀剪火电也留不了她一条命。
被同学欺负、被导师羞辱，念书、养病、独居，每一天的每一件事里，孟鹤堂都是一块盾牌，保护她不被侵蚀攻击，支撑她头破血流也敢再往前冲。
没有他，不会有今天好好活着的孟祥音。
“那你怎么不去死？你去死好了！”
父母偏心是常态，祥音自觉可以接受。她记得的事里其实也只有那么几件值得斤斤计较，大多数还是慈爱幸福的。
从来不曾以最坏的心思去揣度父母，总觉得生身至亲，不至于此。可是她被自己的母亲指着鼻子问，你怎么不去死？

这话在情理之外，但似乎也是预料之中。
“妈！你别这样逼她！”
孟鹤堂第一反应是去捂住祥音的耳朵，这当然是亡羊补牢。他开口想安慰，看到她的眼睛，眼尾红红的，却没有水光，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
她把他的手放下来，握在一起。
“因为他爱我，我死了，他会难过。”
哪怕只有这一个人为她难过，也因此舍不得这个人间。眼前这个人，就是她所有底气的来源，足够了。
“好，好！”
妈这时候仍在掉眼泪，但哭声已停止了。见儿子还维护祥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都有理！你们理直气壮的！到底谁在逼谁？”
“你们两个现在是什么意思？还想要怎么样？都手拉着手回来了，就是通知我们一声呗？我们不同意怎么办？就不要这个家了？这不是逼我们去死吗？”
可着满世界去找，有哪个做父母的能接受这种事？即便最终接受，也绝不是因为理解其中的感情，而只是出于无奈。
出于父母对于子女的爱。一方无法改变心意，而另一方无法改变关系时，再不容易也必须有人做出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