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里祥音 61(孟鹤堂同人文)(6)

妈的反应还快一些，能抓住重点发问。
“你...再说一遍，我不是很明白，什么叫‘一起过’？”
“我们，”
他也是难以启齿的。不是因为难堪，只是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这种关系。
“我们相爱，不是家人那种，是男人和女人想共度余生。”
心里喜欢一个人，和道德廉耻有什么关系，非要上升到天理不容的地步？把这份爱付诸行动时，如果敢于承担后果，应当也无可厚非吧。
寂静。
然后听见爸爸的呼吸声逐渐加重。他走到孟鹤堂面前去，毫无征兆地伸手甩出来一巴掌，脸颊上迅速浮起来的指印足见力气之大。
“你疯了？说什么胡话？这种事是可以随便说的？”
谁信呢，天底下怎么还有这样的事儿？
爸的手在抖。
孟鹤堂顺着这股力量跪下去的时候，看到这个画面。口腔里有血腥味，半边脸短暂的麻木，耳朵里轻微的嗡嗡声，让他有一瞬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爸，您先吃药行吗？”

两位老人面色阴郁，怎么也想不到盼着团圆却盼回来这么个结局。
妈沉着脸去拿了降压药和救心丸，转回来看见还儿子跪在地上，祥音站在旁边，竟有些事不关己的漠然，少不了冲她撒气。
“你哥哥不会做这种事，是你的主意对不对？你这是要毁了他呀！你为什么？”
对妈来说，就是天要塌下来了。但她很清楚自己的儿子，听话、懂事，孝顺又可靠，走到这一步，绝不会是他的问题。
“妈！”
这场斗争还未正式开始，每个人就都有了精疲力尽的感受。
“她怎么可能做得了我的主？你不要每次都怪她好不好？”
他担心祥音被刺激到，赶紧站起来把人拉到自己身后。小姑娘咄咄逼人的锐气全然不见，一言不发地低着头，悲戚而哀伤。
“你就拿这种态度跟你妈说话？”
爸抬高了嗓音，顺手把个茶盅扔出来，孟鹤堂侧身挡了一下，额角顿时被砸红一大块。
妈气急又心疼，终于忍不住痛哭起来。
“反正你们想要在一起，除非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