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轩】宽河窄巷(8)

刘耀文这么想着，终是说了一句真好吃。
“你哪儿的人？”宋亚轩嚅了嚅唇。
“重庆。”刘耀文狠狠地嘬了口汤。
“重庆？重庆好啊。”
宋亚轩倒也说得真心诚意。在上海滩长大的孩子见的土地少，租界商铺大大小小确实繁华着大大小小的外来户，却让土生土长的娃子无动于衷。
七月的中间，天黑得晚，刘耀文想去苏州河边上兜兜，宋亚轩拗不过他，一起走到外头大街上。租界晚上通明，灯常是不熄的，晃得人眼疼。
“真漂亮。”刘耀文瞪大了眼，宋亚轩看着他发笑。

刘耀文问，你干啥笑我。
“没事。”宋亚轩答他，摸了摸兜里的小票，想到王家包子铺买上几个生煎，但票子估摸着是带少了，可惜得很。
两人趴在石桥边上，苏州河带起的风不清爽，缓缓的，只吹得宋亚轩睫毛扑了扑。
刘耀文指河对岸的楼，那楼残破得比不上租界一块转头：“那是什么地方？”
宋亚轩说，那是四行仓库，里头储的是不能见明火的东西。
刘耀文沉默了。
夜色包围了租界，邻街远远悠悠地飘来歌声。
女声高亢又婉转，几个字音拉的绵绵长长，音一转又尖起来，哦哦啊啊像是在天上的女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