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迪亚城（City bresdia）》Ⅲ.3 名为无物的温室(4)

“那我们也去吧。”
Ganglati和Ganglot站在两边，把大门打开。
……
月亮。
悬空的清玉挥洒月光，模糊了视野。
他们围在烧烤架旁边。架上一根铁杆上穿着一整只猪，完全可以满足在场所有人的胃，加上从草丛中钻出来的三位商队成员的话应该也可以。领头的商人与其他两位的装束差别很大，让人一眼就能分清他们的主次高低。蛰伏着的棘丛，在他们的手臂和腰上，留有数十道血痕，短袖的手下倒是不在意衣服被划破，但商人身上原本正式的衣装和碎裂的单片眼镜，让他显得格外狼狈不堪。
我并未注意到他们如何寒暄，如何被强盗打劫，货物如何珍贵，又是如何死里逃生，我全然不在乎。那个故意躲在另一个苦力身后的家伙，虽然皮糙肉厚，但却不符外形的……怕生？我打断了商人和Avaritia的交流，问商人那胆小鬼的名字。
他叫费瑟，也是和外形不一样的轻飘飘的感觉。
“你好，‘羽毛’先生。”我走近他，向他伸手，但他并没有接受我的好意。那就这样吧，就算是今晚，也还有的是机会。
他们可以在宅邸中借住一间，直到明天天亮，会有人将他们载到城中，只是作为采购的顺便而为。现在他们可以分到一些猪肉，至少能缓和他们的饥肠辘辘。对了，还有一套得体的衣装，商人并不希望他以这副狼狈的样子示人，这会让他在交易时失去谈判的资本。

我起身，悄悄地坐到费瑟身边，趁着他在吃肉的时候抓住了他的手。他看着我，脸色却越发苍白，嘴巴渐渐张大，我急忙放手，免得他叫出声或是出了什么事情破坏气氛。
……
并不需要管他们，我现在只想回房间睡觉。宅邸内的香水味淡了不少，我本来已经做好捏着鼻子走过姑妈的房间，现在看来并不需要，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淡淡的……香气？总之她终于能不用那么招摇的香水是件好事。
安眠。
许久未有的安眠，我梦见红色的纤细花朵绽放着，被黑色的风吹散花香……
第二天的太阳照在红色的花丛上。今天要跟着Luxuria，和Ganglati，Ira和费瑟一起，乘另一辆马车离开庄园。
“费瑟为什么坐在这辆车上？”
“那辆车装了要送的货物，坐不下人了。”
“我们也要去城市里吗？”
“不会停留太久的。”
“……”
违和。
回忆起的过往却又有些唐突。它们是黑色，却又五彩斑斓。它卡壳了，它中断了，它的表面似乎遮着一层布，它的背后就是「真相」吗？我该去揭开它吗？我的身心都在拒绝，唯有「灵魂」催动着手，求索如同飞蛾扑火般……
但我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