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更迭的舞台(4)

“当然是您的灵魂啦，我可是有信誉的商人哦，要是没有帮客户完成合同，我们是不能收客户的灵魂的哟，所以我是来退还您的2分之一灵魂的哟。”路鸣泽忽然摆出了日本小公务员的脸庞，一脸遗憾地向路明非解释。
“等等，二分之一？退这么多？你不是帮我杀死了那些龙王吗？”路明非有些茫然，如果说小怪物的事情，这个家伙看他太难过，将那四分之一灵魂还给他，他还觉得说得过去，但是为什么会送还二分之一那么多？
“哥哥啊，不要问这么多问题啊，要学会自己思考啊。不过，谁让你是我的好哥哥呢，我就提示你一下好啦。因为现在不是原来的剧本了哦。”路鸣泽摊了摊手，他露出了肉疼的表情，看来他也很舍不得路明非的二分之一灵魂的。
“剧本？”路明非只能迷茫地重复着路鸣泽的话。
“是啊，我和你曾经见过那些铜表吧？龙会将未来的‘预言’刻在铜表上，不是因为它们真的能够预知未来，而是因为刻在铜表上的就是一部剧本，龙族有能力将自己写出来的剧本全部变为现实。我也为你写了一部剧本，就是刚才你走过的那条路，你只要一直和我交易下去，那么万物都将成为你的食粮，然后你将踩着那些人的尸骨，重新走上你云端的王座，再次君临天下，而那些枯骨还会对你顶礼膜拜。但是很显然，有个人不喜欢这样，所以现在的剧本就成了这样了，清风，绿水，贝加尔湖！啊，我都想要在湖边钓鲑鱼了，真是一幕轻松的戏码啊。”路鸣泽不满地嘟囔，可是路明非也能看出他的无奈，这个从来都是无所不能的小恶魔，居然还有这种表情？ 

“我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路明非摇了摇头。
路鸣泽忽然不满地对着天上喊：“知道了，知道了，现在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路明非有些愕然，路鸣泽虽然一直都以小业务员自称，但路明非绝不相信这个恶魔的头上能有别的老板，谁能够雇用这样的员工？可是现在他头上似乎真的有这么一个他看不见的老板。
“别误会，只是暂时换了个老板而已，这次的老板应该是个好人，就是之后发生的事情对于哥哥你而言会有点刺激。”路鸣泽抱怨完之后明显加快了语速，生怕自己说的话说不完一样，这还是第一次：“那我们就暂时告别了，我可能会很长时间没法和哥哥你聊天了，这段时间我要去古巴看看那些臀上能放高脚杯的女孩子，你就交给我的新老板照顾啦。”路鸣泽说着话，手边就已经多出了一个旅行箱，他还煞有介事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腕。
“喂，等等！解释清楚！”不好的预感涌上路明非的心头，路鸣泽忽然过来归还货款，还像是告别一样说了这么多废话，这不是他的风格。
“好了，哥哥，你该醒过来了。人不能总是体验同一幕史诗，盖乌斯·尤利乌斯·凯撒曾经在身亡前一天提出过这样一个问题：‘怎样一种死法才是最好的。’他的回答是‘我希望自己能够突然而死。’可是现在，也许将答案改成‘我不想死’，更加恰当啊。”路鸣泽说着话，这个小恶魔还在依依不舍地对路明非挥着手，他的身体和身上那件碎花西服都在逐渐变得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