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更迭的舞台(3)

路明非想起来了，就是和陈雯雯吃饭那一次。小魔鬼像是个老饕一样说了一大堆对餐厅的看法，而最后他也一字不漏地转述了一遍。
路明非叹了口气，至少这个小恶魔真的对他很好，他要泡妞的时候，这个小恶魔就在帮他擂鼓助威，当他想要屠龙的时候，这个小恶魔又会给他递来锋利的刀剑。他们两人真的就是亲生的兄弟，血脉相连。
“所以你是来收最后四分之一灵魂的吗？”路明非问，这个小恶魔只有这一点不好，他除了是善解人意的服务生，也同样是个市侩的商人，紧紧盯着他路某人可怜的最后一部分灵魂。
“当然，哥哥您的灵魂可是这世界上最珍贵的商品，我作为一个可怜的经销商，当然要好好地收集，但是我也不是一个吃干抹净就走人的狠心人啊。”路鸣泽在山丘上张开了自己的双臂，他好像觉得自己能够用怀抱拥抱住整个贝加尔湖，可是他这么做的时候，路明非深信不疑。这个小恶魔生来就有种支配世界的气质，一点都不会动摇。
“可是我现在在飞机上吃得好，喝的好，还有专属空姐服务，除非你告诉我这飞机马上就要坠机了，不然我为什么要和你交易？”路明非厉声说，做生意的时候就是要虚张声势，当然实际情况可能并不如他说的那么美好。

“哥哥，你说的吃得好睡得好是指那三大袋薯片和那一大瓶可乐吗？可惜了凯撒还天天想要培养你的品味，想要让你接班呢。”不过这种拙劣的技巧显然对路鸣泽这样的蛔虫没效。
路明非绿了脸色，他不知道路鸣泽怎么什么都知道，他只能空洞地威胁道：“你给我等着，我一落地就去买宝塔糖，非得把你这只蛔虫给打掉不可~”
路鸣泽嗤嗤一笑，“那哥哥你可得加大剂量了，蛔虫能被打掉，肚子里的恶魔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路明非无奈地摆了摆手：“那就有话说有屁放，不要耽误小爷我宝贵的时间。”
“唉，我回馈一波老顾客都这么难的，居然都会被人当成骗子，你这样很打击我这样的小业务员的工作积极性的啊。你看看我，做个生意不仅要帮你从泡妞到杀怪一条龙包干，还得时不时地给你送赠品来，账目出了错，我还得来给你退货款，我这么良心的商人可真的不多了。”路鸣泽一脸委屈地抱怨，这样子真是让人可怜。
路明非皱了皱眉头，“什么叫退货款？你有这么好心？”路明非唯一支付给路鸣泽的东西就是他的灵魂，虽然不知道这个家伙是怎么拿走他的灵魂的，但是这个小恶魔定然不会做赔本的买卖。现在他又在说要退还货款，是为什么？难道恶魔也会被感化，或者说他最近实在是太衰了，连这个恶魔都忍不住想要来扶贫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