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守则(15)

 “好。”
 那天最后时刻，我问老钱：
 “爹，你是好人吗？”
 算命骗钱一辈子的老钱皱着眉摇了摇头。
 可半晌又点点头，咧开嘴笑了：
 “爹不是个坏人。”
 十．
 “他们都是坏人。”
 赵星月在医院走廊里盯着毛院长的照片说。
 我看着她的手，知道她完成了计数。
 我说： “他们是坏人。但我们斗不过他们。”
 “我是警察。”
 “辅警。”
 “即使是辅警也能抓他们。我这就去向上级申请调查。”

 一周后，赵星月被调取驻村辅警。
地点是百里之外的牛家村。 
赵星月临走前问我：“小二，这世上到底是好人多还是坏人多？”
 “好人吧。”
 “好人多的话，为什么没人帮我们呢？”
 “那就是坏人多。”
 “可老头们都是好人。一条街上就能有这么多好人。”
 “那你觉得哪种人多呢？”
 “我现在觉得这个世界上好人不多。可坏人也不多。 怕麻烦的人最多。 
他们会在不麻烦的前提下去帮一把好人。但永远不会去帮好人打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