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人长久》17（《哑巴新娘》续文）(2)

“是……呀，酒……酒可真不是个……好东西……哈……哈”看到少白夫妇这样，所有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湘君也知道自己以前错的太离谱，所以少白现在这样对她，她也无话可说，只是每次少白喝醉了，她在心疼他、伺候他的同时，也一次次的在拷问着自己的良心。对少白而言，万春楼现在就和十几年前的那个山崖一样，是他心头一个挥之不去的梦魇。虽然偶尔也会想起临去时苏眉那无助、绝望的眼神，可只要想到由此引起的一连串事端，他的胸口就像被人用大铁锤狠狠地击中一般喘不过气来。
这天清晨，少白照例早早地要去工厂，忽然珍珠从一边闪了出来，问少白可有苏眉的消息。少白不胜惊讶：“她不是应该在万春楼吗？”珍珠随后告诉他，他那天走了以后，老鸨就要苏眉接客，苏眉不答应，老鸨碍着周家和少白的面子，也不敢逼得太紧。谁知少白此后很久都没出现，老鸨见苏眉失了少白这个靠山，就开始软硬兼施地威逼苏眉，还派人看住她；偏巧苏眉这时发现有了身孕，于是拜托珍珠来周府找少白，可门房告诉珍珠，少白去了北平，短期内不会回来；还告诉她为了这事，大少奶奶小产了，至今还没大好，老夫人为这事震怒不已，让她以后别再来了。苏眉知道后，有一天夜里，趁着看守的人不注意，逃了出去，此后再无音讯。珍珠是近日从别的客人口中听说少白回来了，所以想来打听一下苏眉的近况。听完珍珠的一番话，少白呆住了。他没想到春风一度，苏眉却已珠胎暗结；

他更没想到自己当日的不顾而去，却让苏眉受到了这么多的伤害，至今下落不明。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找到苏眉，给她一个交代。可是人海茫茫，他又该上哪儿去找苏眉呢？不久，北平分号的掌柜捎来口信，说少白走后，确曾有一位年轻女子来找过他，得知少白已经离开后，也就离开了。此后数月，少白到处打听，却始终没有苏眉的一点消息。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他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深。
这天已是腊月二十五，再过几天就是春节了，周家上上下下都在为过年而忙碌着。此时距珍珠说的苏眉失踪的日子已经有大半年了，忽然门房跑进来说，门口有个抱着小孩的女人要找二少爷。少白闻言，立刻冲了出去。可是门口站着的女子却并不是他日夜牵挂的苏眉，而是一个普通的村妇。看到少白出来，妇人立刻递上一支珠花，少白一眼就认出那是苏眉之物。妇人告诉他，约莫两个月前，他与丈夫赶集归来，在路边发现了一个昏倒在地的女子，眼看天色将晚，女子又有孕在身，于是他们夫妇就将女子救回家中，当晚女子产下一女后就去世了，临终前拜托他们将孩子送来周府。由于周家是当地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夫妇俩不敢造次，第二天她丈夫就来周府打探情况，可是正好少白不在，下人又说周府从未走失女眷，而且两位少奶奶都好好的在家，最近府上也没有人怀孕。至于那支珠花，下人一看就断定绝非两位少奶奶的东西，“这珠花做工粗糙，所用材质也不过是银的，我们少奶奶要用也自然用好的，又哪会用这种不值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