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人长久》17（《哑巴新娘》续文）

您看您，双目焦黄，想必这几天又没睡好吧。我看我还是先给您开个静心安神的方子吧。”听了穆先生的一席话，老夫人心里虽然仍堵得慌，却也无计可施，只能点头答应。
话说静云这次小产，一直服药调养到八九月间,才渐渐的起复过来。少白在静云脱离危险后就和家里提出要去北平的分号视察业务，出了远差。离开北平后，他又先后去了其他的几家周家的分号，期间虽然定期都有家信回来，却闭口不谈何时回家。大家都知道他的心思，却也不知从何劝起。湘君自然知道少白离家是为了避开自己，可她现在又有什么理由去要求少白回来。这年重阳节，少白终于在母亲的一再催促下回家了。但是他的人虽然回来了，却并不愿意在家多呆，每天总是借口工厂和布庄有事要忙，早出晚归；有时难得回来早了，也是一个人在听雨轩喝得酩酊大醉。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有多么痛苦，深深的负疚感几乎让他寸步难行，寝食不安。他永远也忘不了大哥那惊恐、无奈、心痛的眼神，还有大嫂那苍白的脸，殷红的血，这一切向水鬼般地把拉扯下水，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于是他只有借酒消愁，每次喝醉酒的时候他都会想起那天他和苏眉喝醉酒的情形，大哥说的对，酒可以让人忘记本份，让人忘记一切约束和控制，他一想到这就禁不住醉熏熏地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