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从志从志记（二十三）

且说上回，陈从志与那先生谈到天下第一恶人应是何样，谈到世间善恶。
那先生听见陈从志这番言语，笑着叹了口气：“你还是没有听明白我刚才那番话，所谓善恶，其实都是人自己找出来的条条框框，我是要天下从此无善恶。”
陈从志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疑惑道：“先生的意思是要将一切都归于混沌？可是，若是就此归于混沌，人还能活吗？”
“非也。谁说人不能脱离善恶活呢？无善无恶，有善有恶，才是天下之至善、至恶。”
陈从志揉了揉自己的头，“那还是有个善恶。”
那先生见陈从志这样，笑着摇了摇头，痛饮杯中酒，而后说：“到时候你自然会明白。”
陈从志正对着桌上烤鸭，只是余光有那先生，然后摩边梭着手中酒杯边说：“既然如此，那，为何先生不当这个天下第一恶人，而是要来助我做呢？”
那先生听见陈从志这番话，又饮下一杯酒，吃了口菜，仔细瞧了陈从志一眼，然后回道：“自然是想当的，可是，我年老体衰，时日无多，眼下也只是过一天算一天，没什么心力来做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