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谶记】试待她窥户端正(15)

有些犹豫，但萧且还是收起了弩机。随着韦辙的逐步接近，婢女眼中的警惕之色愈发深沉，始终不肯离开萧且半步。
“我要看看你的腿。”韦辙眼神清澈，“也许我能医好你。”
萧且眼中难掩失望之色，“不管是资历多么老的医师，用尽各种方法都没有丝毫改善，你是治不好我的腿的。”
“稍微试一下可以么，如果你想摆脱弃子的命运的话。”
说这句话时，两人眼神交汇，萧且似乎没来由的想要信赖韦辙，因为他的眼睛很干净，似乎能将不可能洗濯为可能。
萧且点点头，于是韦辙看了他的腿，于是韦辙抓住了婢女的胳膊，将她带离了萧且身边。
“你想怎么做？”萧谙户有些关切地问道。
韦辙将婢女交给萧谙户，只道声：“抓好她。”

随后，须弥子泛起乳白色的点点荧光，一把长弓出现在韦辙手中。挽弓箭半月，飞出的箭矢重重地钉入萧且的腿上，一瞬间鲜血飞溅，萧且颤抖地低吼着，额头上青筋暴起，一旁的婢女失声痛哭，竭力地挣脱萧谙户的限制。
箭矢被韦辙改造过，箭头较一般箭矢纤细许多，且提前用药水浸泡了一夜，为的便是引出毒性。
韦辙面无表情，随即有一十三箭，箭箭连珠，几乎 看不清韦辙搭箭拉弓的动作，只听到吼声、哭声、箭羽的破空声。一十四箭，钉入腿上的一十四个穴位，有几支箭在穿过穴位后直接射入骨髓，钉入后面的墙壁上。
此时萧且已头发披散，双腿血肉模糊，手臂上的筋络因为用力过猛已有些破裂，萧且已经无力低吼，完全脱力的他瘫坐在藤椅上，活似厉鬼。婢女已有些泣不成声了，老奴则匍匐在地，眼前的惨象已使他目不忍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