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谶记】试待她窥户端正(13)

“知道。”
“那女子恐怕在没露过面吧。”
“的确。”
“那个赎走紫苑女子的人，是萧吕么？”
女子听着愈发露骨的言论，眼中失了些神采。
“赎走紫苑女子，若有足够的钱财都可做到。至于萧家大公子，平日来过紫苑几次，也曾留宿，至于其他的，便不方便告知公子了。”
“若萧吕找上你，你也要侍奉么？”
女子无奈一笑，“既是生意，那么无论是谁，我当然要侍奉。公子难道担心我也会杳然失踪么？”
韦辙直身行礼，“待姐姐侍奉萧吕，可否托人送信给我知晓。”
“可以。”不知为何，在与少年交流时，女子会想起自己的幼时，会有点向往外面的世界，有点老了么，女子心想。

韦辙离开了，没有任何留恋。紫苑的女子多，女子的心绪更多，即使是美貌倾城的女子，其幽怨与愁绪也鲜有人解。这或许，正是青楼女子的悲哀。
次日，去拜访了萧且。这个被遗忘的萧家二公子常年居住于主殿的偏房里。很少有人会注意到他的存在，或者说没人愿意去注意他。
一路上看到行色匆匆的军士们，全部披甲背枪，行动如疾鹰，立身似巨松。萧王府上面的天空有些阴沉，似乎有山雨欲来，府前的赤旗亦迎风怒张。
这次萧谙户也一齐跟着，双腿无法站立的萧且终日坐在藤椅上，本来有众多的侍从和军士服侍着这个二公子，但日子一久，大部分人就都离开了。本不算大的偏房，如今只有萧且、一婢女、一瞎眼老奴，倒显得无比空阔了。韦辙再次感受到豪门大族的冷暖，但是，想起自己曾经的经历，韦辙不禁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