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谶记】试待她窥户端正(11)

韦辙伸展了下身体，跟着他想必能找到那个地方了。
紫苑，闻名遐迩的红尘之地，除却留宿风月以外，也有公子小姐会来此集会。紫苑的势力很大，萧城中的小小院落，不过偏隅一角，但尽管如此，也鲜有人会在紫苑中滋事。一般来说，女子们招待男客人会在各自的闺房中，牵线和要价也只在于彼此。所以，置身在紫苑中，很难辨清风尘女子和来此游玩的女子，这也使紫苑中的女子们都显得洁净、神秘，因而多些韵味。
楼中另有小阁，舞、丝竹、佳酿、糕点或果品应有俱有，单论格调与雅致，倒也算作个好去处。
紫苑入口并不直连闹市，一堵二十余步宽的围墙将紫苑围住，墙上开三个石门，一主两副，并没有女子在门前招徕客人，但是却有女子会在入门前检查来人的着装。紫苑不排斥穷困书生，但衣着必须干净整齐，紫苑中的风尘女子因动心而与潦倒书生私会的传闻也时有听说，不过这都是些无得考证的故事。

在门前停了，门前女子打量着韦辙。韦辙并未束发，一头黑发自然的下垂，衣着是简单的木纤色长袍，腰带束腰，倒也算合身。韦辙眉宇清秀，至今不过十五年岁，那女子巧妙地掩饰着神色中的惋惜，示意韦辙过去，韦辙以笑回应，随后进入紫苑的楼阁。
既是青楼，主色调总归偏向些华丽，不过韦辙并不受用红巾翠袖，此时他安静地走到一素色装扮，正在品茶的女子前坐了。女子微抬眼帘，看着衣冠平平的少年，浅浅一笑：“公子可缺些招待？”
“只怕何种招待也不如花魁姐姐的好些。”
女子倒也不恼，轻启朱唇，“公子如何看出我是青楼女子？又如何敢断言我就是花魁呢？若是无知小儿胡乱玩耍，与我戏弄倒罢了，但公子初入紫苑便向我走来，想是不似表面上这样简单，不论公子所谋何事，若果真是胡乱说话，恐怕要付出些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