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点 Ⅵ(5)

“什么意思？”
“我想，我们可以留在后面，远离目标，并且尽量认出跟着他的那些车。如果我们能想方设法跟在法国国土安全总局的备用车后面，就能跟踪目标而不被发现。”
“所以我们要跟踪跟踪者。”
“没错，你赞成吗？”
莱利一个劲儿点头。“听上去似乎挺好玩儿。”
载着司机和四个男人的雷诺货车在街上掉了个头，然后开始往回开向莱利和拉米雷斯这边。两个美国人耐心地坐等那辆车开过去。他们没有发动自己的车子，而是把装备收好，等着货车在他们身后七十五码的地方左转。
两个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要开始了，”莱利淡定地说，“让我们看看法国人有没有在上夜班。”
漆黑的大街上万物寂静，但这份寂静并未维持多长时间。
他们右前方那栋楼的停车场里，一辆蓝色丰田轿车；面朝他们但在街道的另一侧，从安全屋过去刚好一百米的位置，有一辆黑色的斯巴鲁旅行车；还有莱利看到的那辆白色丰田。三辆车的头灯一个接一个照亮了黑夜，然后沿着三条不同的马路朝南开去。

几秒钟后，三辆车先后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先是左转，然后右转，朝着雷诺货车离开的方向开走了。街上又恢复了黑暗和寂静，但莱利没有迅速发动汽车，他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有节奏地敲打了一会儿。拉米雷斯最初对此表示不解，但接下来就恍然大悟。“作为法国情报人员，那似乎太不专业了。除非他们想要让对方反监视，否则就不应该那样一起离开。这里应该还有辆车藏在某个地方。”
“是的，还有辆触发车。此刻一定有人在盯着这条街。”他停顿了一下，“如果是你，你会选择什么地方？”
“嗯，我喜欢旁边那栋楼的停车库。如果我能进出又不引人注目，就会把车停在第二层，这样可以看见街道和他们的安全屋。”
这时候，大概是在最后一辆监视车从漆黑的马路上消失三十秒后，车库的第二层有车灯亮起。它倒车，掉头，然后就沿着斜坡开向通往林荫大道的出口。
德怀恩·莱利发动引擎，接着开到了大街上。
“干得漂亮。”拉米雷斯拍了拍莱利的肩膀。
“有时候瞎猫也能碰上死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