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点 Ⅵ(4)

这个借口只禁得起短期盘查，但十次有九次都是管用的。
两百米以外的那栋街边破楼里，第四层的灯一个接一个地熄灭了。拉米雷斯透过他的双筒望远镜观察着雨幕那头的情况。
“十点半了，睡觉时间？”拉米雷斯问莱利。
“或许吧。”
过了不久，一辆雷诺货车经过他们的位置。它在公寓那里放慢速度，然后停在前门处就不动了。
“或许不是。”莱利边说边把照相机对准后门附近有亮光的地方。
过了一会儿，一个男人从楼厅里出来，径直走向门边墙上的电灯，把灯泡拧了下来，于是整个画面变得漆黑一片。
“去他的。”莱利小声咕哝道。
拉米雷斯还在用热成像双筒望远镜观察着，里面以白热模式呈现出了拧灯泡那个人的轮廓，能看到他沿着街道走过来和雷诺的司机握手。接着他对手机讲了几句话，很快就又有四个轻飘飘的轮廓出现在黑洞洞的公寓后门口。
莱利现在已经放弃了他的照相机，转而把一个夜视单筒望远镜举到眼前。他看见几个鬼魅般的身影走出公寓楼，能判断出是四个人，而且能判断出他们都拖着一个拉杆箱。

“你能认出阿拉萨德吗？”莱利问。
“靠，他们看起来都一样。”拉米雷斯回答。
货车司机和拧灯泡的那个人帮四位旅客把行李箱放到了车后。当后车门被打开的时候，车内的灯亮了起来。对长焦相机来说，那亮度还不够，不过对两个美国人来说，那亮度能让他们把那些人和他们的行李看得更清楚。
四个人迅速爬进货车，像个默契的团队一样找到各自的座位，然后关门，熄灯。
“最高的那个家伙似乎是阿拉萨德，但我不能确定。”拉米雷斯说。
“不管他们是谁，看来他们好像要回戴高乐机场。”
“也许吧，”拉米雷斯揉着酸痛的肩膀，“但阿拉萨德飞到这里就为了和三个家伙碰面，然后直接飞走？似乎说不通，我想应该还有别的内容。”
“在这个时间我们不可能平安无事地跟踪他们，但凡这些跳梁小丑有些智商，就肯定会发现我们。可惜我们没有其他的车来分工合作。”
“或许有，如果法国人围着目标部署了定点监视，那么我愿意打赌他们也筹备了移动监视，或许让他们捎上我们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