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明系列 | 幻境主之视野 · 捌 · 观离隐(2)

他编造的是神话故事：一位全知全能、不可认知的仁慈的神——努斯创造世界和人类，规定了世界运行的法则，规定的人类发展方式，以及世界和人类最终的结局。目前，努斯正维护着这个世界的存在，迟早会降下救世主惩恶扬善。
教主把这个故事发表在社交媒体上，没想到相信这个故事的人越来越多。起初教主还会告诉这些人，这只是一个故事，可不久之后，神迹就在他的身上降临了。努斯化作一道光笼罩在他的身上，告诉他说，他所写的故事都是真的，他就是努斯派来的使者，随后便赐予了他施展神赐的能力，并与他立约说：“你必成为洗净世界罪孽的救世主。”从此之后，他尽心竭力地传教，把努斯教的规模扩展得越来越大……
教堂的门开了，吱呀呀的声音打断了离隐的回忆。就在门被打开瞬间，离隐就察觉到，为他开门的根本不是一个人。这是教主的一具傀儡，从表面上看与人无异，但是教主的把戏骗不过离隐的眼睛。离隐没有说破这件事，他十分自然地跟在这傀儡后面，悄悄的探查这教会内部的情况。从教堂内部穿过以后，便进入了教会的社区，社区就仿佛是一个规划严谨的城镇。离隐施展【窥刺心网】发现，在教会的地下，藏有各式各样的军械，军械的数量和质量都略超过一般的财阀。他怀疑这些军械，恐怕仅次于子臧的军械。

心网的强度继续提高，离隐开始尝试感知这里所有人的思想。随着感知的深入，离隐内心的震憾，也在不断的加深。这里的人口众多，几乎所有的教徒都过着一夫一妻的生活，还与教会外的世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些教徒的思想真是太统一了，他们不仅信仰坚定，还急切地希望将他们的信仰变成所有人的信仰。离隐可以想象，这些教徒形成战斗力时会多么恐怖。财阀已是将死的百足之虫，就像是吸血的贵族已经把人心失得差不多了；云翼组织内部的思想派别错综复杂，而且对群众工作不重视，常常曲高和寡。所以一旦发生战争，努斯教通过民意的加持，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政府军的支持。
离隐有种预感，他说不上是好是坏。他走进教皇的住宅，教主正穿着宽松的睡衣迎接他。教主看上去是一个和蔼的老人，白花花的胡子紧紧地兜着他的下巴，两个豆子般大小的眼睛在圆圆的镜片的扶持下炯炯有神。他看着离隐，仿佛在看着一只迷途中的羔羊，他说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的，只是没想到你会在这个时间来。”
“如果我不是这个时候来，那咱们可能就无法友好交谈了。”离隐坐到教主的面前，意味深长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