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阶试炼】教皇(4)

没过多久，他也在一次任务中身亡，因为一个小小的失误。
还有一个人，他爱上自己的老师，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一直未能表白。直到听见那女人的死讯，她不是被她的学生杀死的，只是意外。
他完全疯了，找骆秋霖喝酒，歇斯底里：
你争不到头一个，早有人为她赴汤蹈火过了。有人爱她百年，还约了下一个百年。有人给她挡过刀，有人陪她彻夜痛饮不眠……你叫她凭什么爱你？凭什么再浪费许多时间给你？
第二天，那个人跳海自杀了。
青春期的骆秋霖也曾困惑于自己对老师的感情，或许因为身边总有奇怪的人和事，让他也迷茫了。
高千崖是一个复杂的集合，身上有他没有的东西，羡慕的东西、梦寐以求的东西。
后来当他遇见真爱，就更加确信自己对高千崖是纯粹的敬仰。
他去中学体验过普通人的生活，考试的作文题目是《我最敬爱的人》。
他想写下高千崖的名字，笔锋一转，改成了“高老师”。
后来这篇作文被打上高分，那时骆秋霖已经离开学校了。
他知道世事变迁，花枯后会重绽、树叶落尽又会生发新芽。新的要代替旧的、年轻的要代替老的。

但他不想对着老师开枪，他做不到。
将近四十岁的高千崖看不出衰老的样子，时光在他身上按下了暂停键。
为什么非要这样不可呢？
他满可以逃离这一切，责任、工作、关系……住在不知名的偏远小镇、或者农场，养许多猫猫狗狗，也可以收养一堆普通的小孩，即使世界毁灭也与他无关。
“你还太年轻，”
他居高临下，说出口的话有些无情，
“我可以等你再长大一点。”
或许在人与人之间筑墙的并非时代。高千崖教导他，所有人都会变，不要沉湎于过去，心有留恋、有顾忌、就无法干脆地扣下扳机。
可骆秋霖还是很恋旧，那件六岁时为他挡雨的皮衣，一直放在手提箱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