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篇【冬】第四章(2)

“日！老子……%#@&？”豪哥跌跌撞撞地缓过神来朝头上破口大骂，衢也附和了一句“卧槽！”
在他们外周的墙壁上又出现了一个入口，通向狭长的通道。渔牧的身影退了回去，迪哥大声喊：“喂！你还没说需要我们干什么！”
“走！”渔牧的声音沿着墙壁回响。
“&%￥……”迪哥此时也按捺不住冒出一句脏话来，无端受到别人的帮助是他最讨厌的事情之一。“走！”
话音落，一行人便急匆匆地向通道中走去。
卿越已经不再背靠着墙壁，她隔着环形的沟壑用忧伤的眼神看着房间中央的渔牧，从迪哥抱起白到渔牧站起来那短暂的一段时间之内发生的一切似乎耗尽了他的精神力量，汗水反射着房间里的灯光使得渔牧脸上的皱纹格外明显。渔牧也看着卿越，但两人都沉默不语，这几秒的寂静显得尤为漫长。

忽然间渔牧的影呈现在了卿越的面前，是塔克拉玛干大漠之上他们第一次重逢时的模样，隔着远远跨过人类之间日常交流的合理距离。随后那影变幻成了Vector的样子，卿越一下子感到房间内的空气被抽走，她无法再控制自己胸腔的肌肉正常地呼吸了，心脏也猛烈地跳动起来。Vector的双手擦过卿越的脸颊，他俯下身。在鼻尖相碰的那一瞬间卿越闭上了双眼，仿佛想要去感受到什么。然而影只是影，她什么也没能感受到。当她睁开眼，只看见十几米外筋疲力尽的渔牧，和他即将死亡这一冷冰冰的事实。
“快走吧，”渔牧微微颤抖的声音说，“我的意识已经暴露给了第六潜伏者，第一者一定也已经知道了，我这个最后的第一潜伏者也就活不过今天。不过不会再有人追杀你了……Tensor……在我的意识里，你已经死了。
——卿越，你要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