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flood on the floor(2)

她迫切地想发泄一下此刻内心的情感。
短短几步路，小鱼像没了骨头一般倚着墙，好几次失去重心险些滑落到地上。
终于，小鱼正对着落地窗看向窗外。外面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月光很亮，照得海水很美。
亮晶晶的，有点晃眼，也有点花哨。
在小鱼看来格外的凄凉——不是一般的凄凉。
她看着大海，终于控制不住地失声尖叫。
今天、今天，她失去了她的至爱。
是至爱吗？她也不知道那样的情感到底是什么。
今天是一个很美丽的词，很复杂的词。
是开始，是结束。没有未来，没有过去。
永远也无法度过。
小鱼的心里说不上是难过还是心酸，又或者两个都有。因为她其实早已有所预感。

《妄想症Paranoia》中曾说，人们总是把绝望到来的预兆，视为司空见惯的预感。
而预感，正是未必成真，也未必绝不成真的侥幸。
小鱼当时并没有想那么多。
她只想好好发泄一下。
她都没来得及发现自己狼狈的模样，泪水就模糊了她的意识。
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很多很多的问题交织在她的心底，很快结成了一个结实的蜘蛛网。
她把自己仅存的理智裹在蜘蛛网的中心，任由嗜血的蜘蛛把它吸干。
直到身后传来一句话。
「快看，我们的理性小姐正在哭呢。」
小鱼猛地转过头，只见背后那个长得和她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孩一脸得意洋洋，正摇晃着手中属于她，不，属于她们两个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