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阶试炼】我的朋友橘猫之死(4)

那猫呢？
上楼顶后却发现猫不在垫子上。难道死了，遗体被我爸给丢了？
这么想的时候，我看见猫趴在楼顶另外一个角落，正在抽搐的前肢告诉我它还没死。
但毫无疑问，它很痛苦。
察觉到响动，一阵“喵格”的哀嚎声再次响起。猫挣扎着站起来，打着圈走路然后摔倒。抽搐的不只是腿脚，还有被毒素攻击的神经——走路打着圈，显然如是。
轻轻抱起它，看着它的爪子虚空抓挠，却只能苦笑。
我不止一次去医院陪护过，哪怕我非常讨厌医院。
对承受着身体苦痛的病人来说，也许真是一死了之，但对陪护的亲人来说，心里所想应该是——
没死就好，只要有一点点痊愈的希望，就要坚持。
此时我仍是这种想法。
依旧是不再会抖动的耳朵，不会收缩的瞳孔，不过病情这东西嘛，不恶化就是好，这已是最好的情况。
找了一个竹筐，我将猫和它的垫子棉被安置其中。这一下午，猫脸上添伤不少，应该是抽搐的腿脚撑不起身体太久导致摔倒造成的擦伤。

病情很重，而我却只能给它喂了一点水，用手指蘸水，然后擦在它的唇上，重复重复重复——就像在耳边凄厉呼啸的晚风一样。
坐在楼梯上享用着晚风浇熄身体高温的任性与放肆，以及感冒加重的后果。我不爱说话，但很喜欢思考，我开始想遇到这只猫之后……从拳头大的小不点到现在六七斤的小橘，这将近一年时间走过的心路。
想来想去，和一只猫做朋友，获得的大多都是开心吧！
当然，这可能是因为我这个人本身就很少生气。是的，我的脾气一点也不像我爸。
如果世间一切都能不出所料就好了，就像我的感冒加重一样不出所料。深夜时分，我在混沌一般的被窝里沉睡之前，听见父亲上楼的声音。
次日清晨，我咳嗽着苏醒。头不昏脑不涨，感冒倒是好了，可咽炎犯了。
就是能咳出腹肌的那个咽炎，偏偏手头还没有药。
天气亦如昨日一般完美，是冷与热皆有的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