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阶试炼】我的朋友橘猫之死(3)

而我身在炙人的阳光下，却觉得越来越冷，索性把沾了冷汗的衬衣脱掉，让脊背享受太阳的烧灼。
也许我的血液会因此变得温热一些。
得再想办法试试，我想。
催便，洗肠，味精解毒……但实际能做到的唯有物理催便——用幼猫时期的方式。
但这只是徒劳之举。
察觉到再无他择，我在寒风呼啸的楼顶静静蹲着……在光与影的交界处，背后是刺痛皮肤的阳光，眼前是阴影下将死的猫。
声声凄切，眼无神采。
触碰它的耳朵时不会抖动，瞳孔也不再会收缩，我甚至不知道它还能不能看得见我——它的饲主的模样。
我听不懂它的话……它是否在呼唤什么？
是在悲叹还是控诉。
不知道它是否知道生与死，但我自然是知道的，知道我自己渴望生，抗拒死。
随着一声大喘，它的前肢开始抽搐，叫声转成怪异而轻缓，像是病床上的重症病人一样无力的哀吟着。

烈日之下，光着膀子的我开始察觉到一种寒冷，仿佛血液都随之降温。我知道，毒素对它躯体的攻击已经进入了第三阶段。
猫死了，我这么想。
不由的，心里就浮现出这个念头。它像是某种毒素开始扎根、攻击、侵蚀着我的思想，将我拖进黑暗。
初见那时，它还是一只只有拳头那么大的小家伙，将近一年的相处时光，在我已经习惯它的顽劣禀性后，我又即将失去它。
永远的。
秋末的晴天，天空很蓝。我朝着天空吸了吸鼻涕，重新套上衣服。医生的急救工作已经结束，接下来我能做的，不多了。
拿来猫最爱的小床垫，将抽搐的猫摆在上面，再盖上一件旧衣服当做棉被，仔细地盖到它的脖子。
明知道不可能，但还是摆了一碗清水，抱着一点点点的……等我睡醒时它已经痊愈的希望。
“咳咳。”
醒来时才是傍晚，嗓子的异常告知我感冒了。这是中午的任性开始报复，毕竟在寒风里吹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