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redrum

看着末班车开走后，喘息不止的我重新穿上脱下的高跟鞋。
走出地铁口，尽管已经被脚底残留的冰凉预警，还是被冬风偷袭得手。
擦了擦起雾的眼镜，我把脖子缩在套装领口，转动着上半身环视四周。
还剩一辆共享单车；走近，扫码，付费成功。
这时，借着路灯微弱的光亮，我终于明白它被剩下是有原因的。
生锈的、散了一地的链条，像极了我这个月的日程表。
离家还有四站地铁的距离，走回去也就大概五公里，在花销渐长的当下坐出租太不划算。
呼出一大口白雾，我走了起来。
和双腿的酸痛相比，如何摆放手的位置更是个难题。
若是放在口袋里，耳朵便毫无掩蔽；若是护住耳朵，手又会被冻僵。
于是我取了个折中的法子，把手一会儿放在口袋里，一会儿放在耳朵上。这样一来，两者虽然都因温差而刺痛，却都还能保留知觉。
途经第三个地铁站时，我又发现一辆共享单车。
吃一堑，长一智。
好好检查之后，朝着座椅哈了几口热气；我骑上它，手和耳朵都暴露在寒风中。
“徒劳无功”虽然应该和“什么都没做”存在不同，但两者都已经听得够多了，也就没了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