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长梦多(5)

“看来我正在和一位聪明的女士谈话。那么，请问镇西，也就是米勒山谷边的绞刑架——虽然杜斯特瓦德镇距首都非常近，但它毕竟只是个小镇，如果动用绞刑可就是蔑视王权的私刑了……”
“据我所知您在首都表演了六年的魔术，也经常受到大臣甚至皇族的召见。”
“这是事实。”
“所以您在搬来杜斯特瓦德镇之前应该很容易查到相关的文献资料，历任警长都秉公执法，从未滥用私刑，更何况是绞刑？至于为什么有绞刑架……原先没有杜斯特瓦德镇，此地属于首都，是那时候的遗存。”
“很巧呢，您的回答和我的另几个问题有关。比如文献资料确实没有动用私刑的记录，却有关于坠崖事故的记载……绞刑架在米勒山谷边。很巧呢，不是吗？”
“……既然您都说了‘很巧’，也就证明这不过是您的猜测，并无证据。”
“的确，所以这个问题我就先搁下。我还想问的是，杜斯特瓦德镇中普通居民和神职的关系似乎有些……微妙？”
“还请您明说。”
“您刚才有提到警长，那我们就先从警长说起。目前持有警徽的是预言家欧克利先生，但今天他给我的印象更趋向于殉道者一类……像是被居民们当成了‘奥丁之眼’的附属品。换句话说，对杜斯特瓦德镇来说，只要有一位预言家就行了，至于预言家是谁则无关紧要。

“还有穆得莉小姐。许多人把她称作巫医，她对外的职业也是医师，可见平常她一直在治病救人。不过我来酒吧的路上发现多数人宁愿绕路也不从她的住处前经过；刚才等待酒吧打烊的时候还听见有人说她‘巫婆’。
“以及，容我冒昧谈一谈西格莉德小姐您。如果没有幻梦酒，怕是要和莱斯利小姐受到同样的对待了。”
“看来您是把所有问题带过来了啊。好吧。关于欧克利先生……您应该知道五十年前米勒山谷的事情吧？那位爱上狼王的预言家。所以‘与世隔绝’对于新一任的‘奥丁之眼’持有者……会更保险。至于穆得莉和我，毕竟攥着人命不是么，居民们对我们的态度当然不会太友善。……总之，习惯就好。”
“谢谢您，我的问题基本上问完了。最后是一个关于合作的小提议……”
“在我的酒吧作魔术表演？”
“收入我只要三成。”
“不是这类问题。首都这几天出现了狼人，您在这几天搬过来，且一搬来就开始打听绞刑、神民关系一类的情况……”
“您是想说‘非神即狼’吗？如果这样……喝下幻梦酒的人有概率梦游到米勒山谷边，绞刑架的大致位置在那儿，还有坠崖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