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佣】我们的1888(40)(4)

好啦，不管怎么说，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杰克舒展身子，像只惬意的螳螂。
他冲着窗户上过滤下来的阳光笑了，宣誓着对这具身体的主权。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以为的健康，根本不是抗争的胜利，而是自己和副人格在几次发病的缠斗中彻彻底底丧失了“制夜权”，一败涂地。
“嗯？红墨水？”准备继续伏案工作的杰克捕捉到了桌角一个不起眼的小身影，虽然不起眼，可是一看就很多余。
他将那个微微透着棕色光的小瓶子捏过来，打开盖子，在瓶口周围恭候多时的墨汁迫不及待地飞上杰克的手指。
恍惚间，他突然觉得红墨水在手上溅开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
“哼。”他嫌恶地搓了搓食指和拇指，这么劣质，我什么时候需要过这种东西，真是不知道幸运儿一天天都在搞什么鬼，这么不仔细！
“先生……”刚巧幸运儿在叩门。

“进来吧。”杰克顺手把遗嘱塞进文件堆里，正了正领口的丝绸，重新坐好。
“奈布两天没有回来过。”幸运儿指了指墙上的挂钟，“瞧，又到下午了。”
杰克只是捏着下巴点头。
“真奇怪，是您派他出去的吗？您一声也不说，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溜出去的，厨娘已经被搞糊涂啦，到底要做几个人的菜呢？”
“哈哈…”杰克长舒一口气，“我从没有派他出去做任何事。不过猜猜也知道他会去哪儿……”
“先生为什么不阻止他？”。
对啊，自己为什么没有阻止他呢？难道是他翻窗户跑的？可是……自己又有什么必要阻止他呢？因为这无异于那天任由疯狂的奈布一头钻到东区去吗？可是如果决定要帮助艾米丽，最终都是要想办法和她取得联系的。
害怕奈布被认出来，导致引火上身？不想惹事生非？杰克竟一时想不出任何具体的缘由，可当天那个情形下，放奈布出去就是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