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阶试炼】回到年初的人

乌云破开，盘踞了一整夜的阴雨消散开来，是一个清新明媚的早晨。
站在十字路口的杨业一个恍惚，头发、半张脸和整个身子忽然沐浴在阳光里。他低垂的头抬起，看向四周，脸上的神色叫旁人退避。对面的信号灯由红转绿，匆忙在自己生活里的其他人快步过去，他留在了原地。
在身上，他没有闻到一丝宿醉的气息。外套还是昨天出门穿的那件，里面却不是衬衫，而是自己的另外一件浅蓝色卫衣。他又四下看了看，心里的疑惑更大，于是扭头往回走。熟门熟路地来到一间酒吧门口，做旧木门上挂着“打烊”的标识，熟悉而陌生，他一路过来都有相同的感觉。
他推门，门没锁。柜台后面正擦杯子的男酒保听见响动，抬了一眼，继续手上的活，说：“白天关门，晚上再来吧，八点以后。”
杨业愣了一会儿，忍住要喊出他名字的冲动，问：“你不认识我吗？”
酒保放下杯子，仔细看了看这名有些古怪的大男孩，摇摇头，“你有什么事情吗？”
杨业从他的表情里找不到一点儿玩笑的痕迹，他伙同他人趁自己醉酒恶作剧的猜想变得滑稽。杨业的后脑勺一阵发凉，指着一个座位说：“昨天我就坐在这里喝了个通宵，这大半年我经常来这里喝酒，你一点印象都没有？”
“像你说的这种，我肯定有印象。但你，我是真没见过。昨天坐那位置的是一女的，男女我总分得清吧，”酒保看向杨业的眼神有些复杂起来，“哥们儿，别是睡迷糊找错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