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都酒舍》—初见篇——月凫(9)
“将,将军,西凉大军正往这边赶来,虽说破城之军已经被尽数斩杀,但西凉数十万大军接踵而来,还请将军暂避其锋芒,以保月家血脉啊!”
少女望着远处如黑幕般西凉军队,咬了咬牙,将府前玄铁长枪抽出,飞身上马
“我们走。”
身后,鲜血浸过青石板,将这座沉重的边塞染上死寂,只余战火噼啪。
忘霜城破,这个沉重的消息传入皇城的时候,随之而来的还有月凫的请战书,带着雪冷花香与刺骨寒意的奏折上只余两行如锋般字迹,带着怒火
“月凫怀罪请战,还望圣上恕罪,但忘霜是我月家的根,祖祖辈辈月家忠魂皆葬身此地,如今,月家只余我一人,月凫,不能丢了本,此次前去,定当血踏西凉,否则,月凫此生不得安睡,特此修书一封,以告圣上。”
当来奏亲兵哭着说月家余将仅有十五岁,仍未及笄时,朝堂之上抽气声连成一片,没有人敢去想象,依旧稚嫩的肩膀,将要扛起的是一副怎样的重担。
家门不幸,她一滴眼泪都没有掉,只是传书请战,誓要血踏西凉。
皇帝大悸,站起身扶起下跪亲兵,朗声下旨
“封月凫为镇西大将军,速调精兵十万,大小军官皆为月将军助力,誓要夺回忘霜,护我大秦边境!”
当亲兵踏着阳光冲入军营时,已过三日,看着亲兵带来的半块兵符,月凫解下额间白幅,长枪斜指天际,沙哑的嗓音顺着寒风,震落一树浮雪
“血踏西凉!”
然后?再然后啊,月凫领着十万大军,用兵如神,将西凉十万大军平削半数,仅用半日便夺回忘霜,随后,城主府白绸漫天,守灵三日,全国悲恸,三日后,她一身玄甲,挂帅出征,九战九捷,打的西凉龟缩边塞,不敢再犯。
月家无弱者,他的铁血手段令人震惊,半年时间重整月家军,女承父业,领忘霜兵符,成了人们口中的月阎罗,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更不把别人的命当回事,六年以来,带着月家亲兵辗转大秦边境,所过之处,小则破一城,大则横过关,打的西凉渐有灭国之势。
凡是所过城池,拒不受降,常有人望见她站在城墙顶端,一身玄甲令人胆寒,每有西凉将领临死质问她残忍之时,她在寒风中单薄的背影总会颤抖,但旋即,便勾起一抹森然笑意,凌厉气息随风而散
“你们当初,屠我满门之时,又可曾考虑过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