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憨——刀术决斗(5)

二天一流，是由著名的宫本武藏先生所开创的剑道流派，也是日本剑道流派中最为著名最为人所知的流派之一。
没有得到回答，憨色也不恼，只是笑着端起了自己的茶杯。凑到嘴边，并没有急着品鉴，而是先轻嗅了一口，茶的清香沿着呼吸道涌进肺腑，再腾冲而上直入脑海。
她微微打了个寒颤，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变得通透起来，连精神都为之一振。
偷着眼看向对面，少女可没有她这么好的兴致，一杯热茶一口便已下肚，论动作倒是无比的豪迈。毫不拖泥带水。
一个女孩子这般直爽豪气，确实少见。
可这也正是吸引她的地方之一。
她真的不想和她刀兵相见。
少女放下茶杯，浅红色的眼眸里映出憨色的轮廓。两个人视线相对，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移开视线。
憨色恍惚了一下，陈旧的记忆被唤醒，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遥远过去的场景于现实重现，与现实重叠。
那是她第一次与面前的少女一同喝茶，还是小孩子的两个人学着大人的样子煮茶奉茶，她轻轻品尝，她一饮而尽。

一如现在的光景。
那么多年过去了，有什么东西变了，又有什么东西没变。但在此刻，过去与现在重叠，你我都还是当初那般模样。
“我们走吧。”
憨色如此轻轻开口。
“走？走到哪里去？”少女目光微闪。
“去到哪里都可以，只要离开这里就好。”
少女轻轻摇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就算我跟你走，我们又能走到哪里去？这里是他们的的领土，他们拥有绝对的权力。作为黑道千金，你难道不了解他们吗？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她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憨色：“再者，你是古老黑道大家长的千金，我是逆反者领袖的女儿，你又有什么理由让我跟你走？”
“我知道啊......”憨色怔怔的望着前面，再次出声时，声音已经带上了颤音：“我只是不想和你刀兵相见......”
“你以为我就想吗？”察觉到了憨色的变化，少女的声音也不自觉地软了下来，低头抓起自己的两把重刀，转身朝着溪流边走去：“来吧，剑者之间的纠缠，就该用刀剑来了结。”
少女远去的背影，映在憨色浅褐色的眼眸里，她直直地看着，最终还是幽幽地叹了口气。将那已不算滚烫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提刀起身，跟着少女的步伐来到了溪边。